等王望先看完林意的字，看向四周时，发觉竟只有林意在场。
“他们走了？”
王望先问道。
“嗯，”林意微微点头：“说是有事。”
“理解，毕竟他们这个工作说走就得走的，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们回家。”
理解归理解，但王望先还是得想办法回家。
“不知道能否麻烦林先生送我去镇上，我好坐车回去，晚上我还有补习课要上。”
“王老师现在就走吗？”
王望先看了看时间，从求仙镇回去坐车最少要两个小时左右，现在刚临近中午好像还能再待一会。
“能否再让我看看您的这幅书法作品？”
“那自然是可以，”林意点点头：“恰好我要去明珠一趟，买一些笔墨。我倒是能送王老师一程，也省得去搭车了。”
闻言王望先也没拒绝，转头看起了这幅《横渠四句》，为什么明明创作者就在身边而他却没主动去询问林意一些书法的技巧，以及创作思路呢？
而是选择接着看呢？
一方面是王望先是学的素描再到国外油画，笔法技巧这一块，他还是能勉强看出来。
另一方面遇到困难总得自已试着去解决吧。
这幅作品有太多太多值得王望先学习的，光是这个笔的用法他就写不出，怎能不多看，才能好好的提问呢？
咦？
刚倪乌拿出照片时，林意一开始只注意到了满目的红色血迹，更像是凶手在泄愤。
随着林意往下翻，照片则越来越新，作案的现场也一直在变化，照片过半后，血迹不再是成团，凶手有意把血液给集中起来。
这张广角拍摄的照片可以看到地上暗红色的一道道痕迹，林意一眼就看出这是某种仪式，如果没错的话这应该是……
招魂或者是唤鬼。
照片的凶手至少尝试了三到五种，不同的仪式和阵法，但都没有成功。
受害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地方也在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很荒凉。
比如第二批照片拍摄的地方就是一栋废弃楼，第三批就是荒野树林里。
但至少以林意的目光来看，他已经很接近能召鬼的程度，只是还需要……
林意飞速翻完了全部的照片，找到了倪乌的留言。
“林先生，麻烦您给看看这些仪式有什么用处，我问了不少人口径都不能统一，如能确定请发信息联系我。”
“对了，附带的古籍是赠送品。”
古籍？
林意翻看没有封面，泛黄且有些破损的书册，手写字体因为时间的缘故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起初林意对此并没有任何兴趣，只打算随手翻一翻消遣一下时光。
至于倪乌的请求，林意也只打算敷衍过去，毕竟这位的人脉可比林意广，想来早就有自已的判断。
“林先生？”
王望先连连呼唤两声，林意才抬头看着他。
“不好意思，有些入神了。”
林意放下书册，喝了一口茶，窗外的太阳也不再高悬。
“那走吧？”
“麻烦林先生了。”
“客气了。”
去往明珠的路上，王望先主动谈起那天他和补习班曹老板的聊天内容，略有感慨道：“正因为有林先生的存在，国画才不会断代吧。”
“过奖了，现在书画再好也不能当官。不过不为无用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王望先也赞同道：“人生有时候太短，有时候又太长，总得做些无用功。”
林意恍然道：“王老师不是学国画的？”
“我一开始是学的西方油画，小时候从素描开始的……”
王望先反倒大方的谈起他的绘画学习经历，那时候的父母总觉得西方的就是好的，什么小提琴，钢琴一切被西方主流审美认同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