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抿唇,神情有些复杂。
既担心悬涧山的师父,也想着那番话,自己好像对谢辞罪过于苛刻了。
谢辞罪所经历的非常人能经历忍受的折磨,不过是冷漠点,虽不善却不恶。
“罢了,既是我自己的错,道个歉吧。”
溪云眠起身去找人,转了半圈也没看见谢辞罪。
“香绮,王爷呢?”
香绮匆匆过来,道:“方才王爷命侍卫带着那些红木箱出去了,好像是要进宫。”
“进宫?我去看看。”溪云眠抿唇,没想到谢辞罪嘴上说着不关心,实则还是去了。
她乘着马车一路到宫门口,刚走御路之上,迎面便看到两个穿朝服的官员。
“呼,这一路可憋死我了,愣是不敢多呼吸一口气,那个靖昭王身上也太臭了。”绯袍胖官员嫌弃的扇了扇面前的空气。
“谁说不是呢?我家挑粪的下人都没他身上那般恶臭难闻,还是王爷呢,当真给王室丢人,难怪太后对他甚是不喜。”另一个稍微瘦点的官员点头附和,也是一脸的鄙夷。
两个官员边走边嫌弃的说着,溪云眠皱眉上前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二位大人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不如也跟我说说?”
溪云眠看着他们,眼底带着不喜。
谢辞罪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这些人在背后侮辱。
“什么人也敢拦朝廷官员?赶紧让开!”两个大人并不认识溪云眠,加上她穿着也朴素,故而把她当做是宫里的宫女。
溪云眠轻笑,“你们方才还在津津乐道的讨论我的夫君,现下怎么反问起我是谁了?”
她说完便瞬间沉脸,一脚踹翻面前的瘦官员,“拿王爷和你家下人比,大人好肥的胆子啊。”
这二人一听她是靖昭王妃,顿时都心虚起来。
但挨了打面子上也挂不住,顿时大喊道:“你一妇人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我可是言官,你岂敢打我?”
“我何止要打你?”溪云眠上前扯着人,用了好大力气,将人连拖带扯的走到御路一侧提供给宫人侍卫的茅房前,一脚踹开茅房的门。
“大人既然对挑粪人的气味这么熟悉,想来自己也是没少做过这事,今日不妨给我演示演示。”
溪云眠说完把人往里一踹,那瘦官员顿时身形不稳,一脑袋栽了进去。
另一个官员看的顿时五官拧在一起,溪云眠回头看他,“这茅房还是小了些,怕是挤不进去你。”
胖官员连忙往后退,“御路之上殴打言官,就算是王妃也少不了要被问责。”
“拿旁人的伤病当做嘲笑的谈资,就你们这样的人还是言官?我看都是狗官还差不多。”
溪云眠上前,那胖官员莫名有些害怕,转身就要跑。
她掏出一张符纸掷过去,刚好贴在他的后背上。
胖官员顿时站定惊恐的捂着嘴巴啊啊乱叫起来,他的舌头好疼,像是要断掉了一般。
“说话不礼貌的人,可是要断掉舌头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