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溪云眠把谢辞罪带回了房间,但二人也开始冷战,谁也不搭理谁。
溪云眠更是无所谓,依旧准备着为谢辞罪治腿的物件,正好此时娄晖回来了。
“启禀王妃,赤饶庄一切已经善后,由我两个弟弟管着,又重新招了些佃户,新旧佃户都是分开的,消息也不会互通出去。”
溪云眠点头,“做的不错。”
“还有一事,奴才不知应不应该告诉王妃。”娄晖有些犹豫,他回来的时候听香绮说最近王妃心情不好,他怕自己多嘴惹她不悦。
溪云眠看他,“你说。”
“奴才今日回京,一路上听说不少关于悬涧山的事。”娄晖话音刚落,溪云眠就微微变了脸色。
娄晖见此更是心下了然,王妃是在意这件事的,当即便继续说道:“听说悬涧山内出了邪道,门中人花了不少时间平息此事。太后得知此事后,请了平息邪道的尊者进京,好像是要留他在宫里。”
“邪道?不可能。”溪云眠下意识反驳,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娄晖好奇的看着她,王妃怎会这般笃定?
溪云眠抿唇,倒也没解释。
悬涧山藏书阁内是有些禁法,但除了她也没有别人看过,更不会有人修炼。
“还有什么消息?”溪云眠表情凝重,这事处处透露着古怪。
娄晖立刻说道:“听说悬涧山的少门主便是修炼邪道走火入魔,悬涧山肃清门派,不日就会再次开门迎客了。”
“胡说八道!”溪云眠一拍桌子,她什么时候修炼邪道了?
她怒气冲冲,在屋内转了两圈不知道往哪撒气,一脚踹翻了凳子,“那尊者何时进京?”
“好像就在今日,我回来的时候巡防营的将士已经在清路了。”
溪云眠深吸口气,道:“走,出府看看。”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在她死了之后还要污蔑她。
非一道雷劈死他不可。
娄晖带着她去了和悦楼,在靠窗的包间里等着。
“王妃,来了。”娄晖一直守着,看见长队马车过来立刻喊溪云眠。
溪云眠走过去,但是瞧不见马车里的人,顿时有些不悦。
“麻烦。”溪云眠一手掐诀,随着口中咒语低吟,原本风和日丽的天忽然刮起了骤风。
这风来的又急又大,吹得人仰马翻,放在外面的物件都乱了一地。
马车自然也不再前进,这时马车里伸出来一只手,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的俊俏男人站了出来。
只见他也是随手掐了个诀,狂风便忽然止住了。
‘怎么会是他?’溪云眠望着那人震惊不已。
而那人也像是感应到了视线一般,忽而抬头。
她匆忙躲避,坐在椅子里试图平息心中的震惊。
“秦慕予……”溪云眠低低喊出他的名义,娄晖疑惑道:“王妃认识他?”
溪云眠沉眸,“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