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令人看住院落,不允元月砂离去。
元月砂可不是周玉淳,赫连清不敢硬拦住周家嫡女,可对元月砂没顾忌。
而如今赫连清的人,并没有看到元月砂离去。
没有周玉淳,这固然是有些遗憾,更不能让百里冽损及豫王府的尊严。
可是此处是佛门清静之地,百里冽在这里白日宣淫,也足以将百里冽的名声给生生毁掉了。
更何况,百里策虽口口声声说自个儿挑拨,可百里策早就瞧中了元月砂。
元月砂和百里冽做到一处,百里策自然会厌恶这个儿子。
而元月砂口口声声,只说为唐文藻守贞,如今撕破画皮,自然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无论是豫王府还是北静侯府,元月砂都别想再嫁进去。
赫连清捉摸着,让元月砂进宣王府当妾。
自己这个婆婆,那可得好生立立规矩。
遥想当初,赫连清初入宣王府的时候,可是在鸢王妃的手底下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些折磨人的手腕,如今更可用在元月砂身上。
将元月砂作践成了地上泥!
想到了这儿,赫连清眼底竟似有些恶狠狠的味道。
不知不觉,藏经却是到了。
那守门的老妪似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尊贵的女子,一时竟跪伏在地上,瑟瑟打抖。
她竟颤声嚷嚷:“皇后娘娘恕罪,老婆子也管不住这,这清静。里头的公子非得,非得在这地方幽会,打搅佛门清静。”
一时之间,众女顿时愕然!
皇后莅临此处,是何等大事,想不到这佛门清静之处,居然还有人宣淫?
这些贵族女郎神色各异,就连周皇后面上却也是浮起了一缕异色。
周氏更跳出来,大声道:“这等地方,居然也有不知礼数的畜生野合私会,不但是打搅了佛门的清静,更是对皇后娘娘不尊重。皇后娘娘,可不能轻饶了去,必定是要狠狠惩戒才是。”
这一切正如赫连清所计划一般,如今更是让赫连清的唇角浮起了一缕冷笑。
可当赫连清抬起头来时候,她却是一脸诚惶诚恐之色。
她匆匆出列,伏在地上,凄婉说道:“这,这藏经中之人必定是冽儿无疑。这孩子每次到静安寺,必定会寻这个偏僻的地方,为太后抄经。我只当他恭顺,知晓敬重杨太后。却不料,这孩子居然是趁机做出此等不堪之事——”
赫连清抬头,一张脸孔之上顿时浮起了浓浓歉疚:“臣妇平素对他教导,尽心尽力,这孩子人前瞧着也是乖顺听话。臣妇也是没想到,他面上看着恭顺,可是却如此顽劣不堪,玷污神明,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宣王府怎么会养出此等不知羞耻的人物?臣妇也有错,错在没有将他好生管教。”
还未踏足其中,赫连清居然就将百里冽的罪过给定下来了。
这不但是有罪,还是重罪。
十恶不赦,饶不得他。
周皇后不易察觉的轻皱眉头,她娇艳无双的脸蛋之上,一双眸子却也是不觉隐隐有些深邃。
她做这个后宫之主多年,自认并不是蠢物。如今赫连清一番话,却惹起了周皇后内心一缕疑窦。
赫连清难道不觉得,她的姿态未免是显得太急切了?
这样子的急,却也是未免显得有些不真了。
而赫连清的话儿,却在这些贵妇当众闹起了轩然大波。
若是百里冽,这倒是出人意料之外。
说到底,这些女眷与百里冽并不相干,她们也只图看个热闹,懒得理会孰真孰假。既然是看热闹,自然是事情越离奇越是有了。
周氏却在一旁说道:“清夫人未免太笃定了,也许,和冽公子无关呢?还是去瞧一瞧才好。”
周氏自然也是不关心百里冽的清白,可是她对斗倒百里冽没什么兴,周氏的目标是元月砂。
唯独看一看,眼见为实,才能让元月砂当众出丑。
赫连清还是有些手腕,将元月砂和百里冽给打包算计了。
让这些龙胤京城最尊贵的女人,瞧见元月砂衣衫不整,和男人在佛门苟合,这可是绝妙之事。
周氏顿时向前,竟有几分急切,匆匆推开了门扇。
一想到范蕊娘死的惨样,周氏可是等不得了。
范蕊娘身败名裂,沦为笑柄。周氏不甘心,元月砂也应当身败名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