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藻做出情种的样儿。
何氏心里不是滋味,这范蕊娘好生厉害,将自己儿子拿捏得妥妥的。
这女人,就算是出身尊贵,手里面有些银子,又怎么可以骑在男人头上呢?
什么叫三从四德,难道范蕊娘不懂?
若说恭顺,元月砂出身虽然是下贱了些,却也是好歹知晓规矩。
这送银子给唐家使,可是姿态放得低低的。
可是这个范蕊娘,虽然是舍得给钱,却又将钱袋子捏在手里面。
反而害得何氏在她面前战战兢兢。
何氏心里很是不痛快,却也是有属于自己的盘算。
事到如今,暂且忍一忍。
等范蕊娘进门了,自己这个婆婆,那辈分地位在这儿,定然是能拿捏范蕊娘。
如今就任由范蕊娘张狂。
范蕊娘一双眸子盯住了唐文藻,她盯着唐文藻那锦绣皮囊,眼底深处蓦然流转了一缕不屑。
却扶了扶腰身:“这如今有了身子的人,略坐一坐,就觉得腰酸。”
小玉顿时过来,扶住了范蕊娘。
范蕊娘含笑:“对了唐郎,如今我有了身子,不能侍候你,你是知道的。今晚,还是小玉。”
唐文藻有些尴尬,却自然没有拒绝的意思,那双眸子有些贪婪的盯着小玉婀娜的腰肢。
虽小玉不是什么绝色,可那青春的肉体,却也是涌起了诱人的吸引力。
而且小玉是个奴婢,自然是对唐文藻极尽奉承,这是唐文藻从范蕊娘身上得不到的。
小玉脸顿时红了红,一派娇羞之色。
她扶着范蕊娘进去了,主仆二人到了闺房,小玉也是收敛了娇羞的情态。
范蕊娘轻轻拍拍小玉的手:“应付唐文藻这种人,可当真是委屈你了。”
小玉立刻说道:“能为小姐分忧,小玉并不觉得如何辛苦。”
那天,所谓醉酒一夜,陪着唐文藻失态的并不是范蕊娘,而是小玉。
范蕊娘伸手抚摸自己的肚皮,眼睛里流转一缕幽光。
这孩子父亲,已经是默认自个儿可以将这孩子生下来,不过不能过明处。
范蕊娘知道,自己得为这个孩子挑个明面上的爹。
偏偏这个时候,又遇到了唐文藻这个自命风流的男人。
呵,唐文藻何德何能,以为当真能让自己这个侍郎之女垂青?
不过是挑中一个傻子,加以利用罢了。
范蕊娘甚至有些恨唐文藻,这蠢物居然也欺骗了自己,隐瞒了在南府郡有婚约的事实。
这个计划,顿时显得不那么顺利了。
小玉也不觉想起了那个男人,不觉心醉神迷。
小玉的第一次,也没有给唐文藻这个废物,而是给了范蕊娘肚子里孩子的真正父亲。
至于唐文藻,可是好应付得很。只需刺破了手指头,用血污了床单就可以了。
“元月砂?”范蕊娘唇瓣轻轻吐出了这个名字,却蕴含一股子算计与恼恨之意。
纵然她不屑于唐文藻,却也是定然是要争来唐文藻。
这傻子,可是绝佳的挡箭牌。
她慢慢的盘算着,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虽然自个儿和元月砂从前无冤无仇的,可元月砂居然是想夺走自己的挡箭牌!
这可是不成的,挡在自己面前的,范蕊娘是定然要除了去。
“听说掂量着要去给北静侯当填房,又舍不得名声。”小玉也是恨恨。
范蕊娘的眼底,却也是流露出了算计的光彩。
不过是个乡下丫头,算得了什么。
外头厅中,唐文藻也从小玉那腰回过魂来。
何氏却改了脸色,有几分不喜欢的样儿。
“文藻,你说这范家姑娘,虽然是尊贵,可是也是有些不懂礼数吧。”
唐文藻一愕。
何氏独自对着儿子,干脆将这话给挑明白了:“虽然她没有进唐家的门儿,我也是将她当成未来儿媳妇儿看。对着长辈,她怎么也应该是恭敬一二吧。”
唐文藻皱眉:“娘,蕊娘如何不恭敬了?你来京城,她不是待你极好?就算炖煮了上等燕窝,可不就是留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