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穆静南蹙眉看他。
“你快把脸蒙起来!”方眠大声道。
“为什么?”
他迟迟不动,方眠闭着眼,直接掀起毛毯把穆静南兜头蒙住。
“不许动,就这样!”方眠看不见他的脸,终于好了一些,脑子清醒了,理智回笼了。
穆静南真的不动了,任他把自己罩住,只是从毯子底下伸出手,指向衣架的方向,“帮我拿一下衬衫,谢谢。”
他的手修长洁白,五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没有半点倒刺。晨光落在他那一寸指尖,像是透明的,仿佛也在光。方眠望着他的手,心里蓦然升起一个匪夷所思的欲望——
想舔。
想嗦。
想啃。
方眠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尔后拉上毛毯,遮住穆静南的手。
“不许动,不许把手伸出来!”方眠道。 穆静南:“……”
方眠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直到确定自己恢复了理智,才问道:“小妹怎么样?”
“无事。”
“那些混混呢?”方眠又问。
“杀了。”
这哥们儿真狠,不过那帮混混死有余辜。强奸犯都是垃圾!方眠道:“你查出来背后是谁作怪了吗?”
“嗯。”
查出来就好,其他的自有穆静南去处理,不用他操心了。方眠放了心。
“你标记了我?”
“嗯。”
“算了,不怪你,毕竟我那会儿不太正常。”方眠头疼万分,用力抓头,“现在有一个问题,你在我眼里,跟个电灯泡一样,会光你知道吗?你有没有办法治一治我这毛病?”
穆静南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腺体,要查一下。”
“我腺体有问题?”
“你的腺体无法散信息素。”
“不是,大哥,我要治的是我的眼睛,我看见你会光。”
“……一起治。”
穆静南动了动手,方眠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把他抱住,防止他把手伸出毛毯。怀抱里的人不动了,方眠心里轻轻一跳,隔着毛毯,这样抱着他,依然能感受到他松竹一样挺拔的身条儿。方眠的脸蛋好像被加热了,迅升温。
“你要干嘛?”方眠问。
“穿衣服,带你看病。”
“呃……你、你进浴室穿。”方眠隔着毛毯拉起他的手,“我牵你进浴室。”
方眠牵他到浴室门口,把他推进去,又把他的衬衫外套一股脑全塞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穆静南换好衣服,出来一看,方眠戴上了他的墨镜。
“这样好多了,”方眠拍拍他肩膀,“走吧。”
***
穆静南带他去医院做了检查,包括抽血化验和腺体彩。方眠头一次如此清晰直观地观察到自己的腺体,毕竟上辈子的他根本没有这个匪夷所思的器官,而在这个世界,人人都有,还跟香薰似的会喷出香气。医生在灯下看了许久方眠的片子,扶了扶眼镜,道:“上校,方先生的腺体的确有些问题,我得私下跟你说。”
“不是我的片子吗?为啥避着我?”方眠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我得癌症了?我要嘎了?”
“放心,您没有得癌症。”医生笑道,“等我跟上校讨论之后,会告诉您的。”
穆静南按了按方眠的肩膀,道:“没关系,直说。”
“上校,这涉及到您的隐私,”医生压低声音道,“是关于您的母亲。”
方眠一头雾水,他的腺体有病,和蓝娅有啥关系?
穆静南淡声道:“直说。” “好吧,”医生摘下眼镜,道,“方先生,从彩结果上看,您的腺体曾经动过一次手术,这次手术使您的腺体外层结构完全闭合,丧失了散信息素的功能,却又不影响性激素的分泌。依我看,您不需要任何治疗。无法散信息素,某种程度上可以让您避免许多潜在的危险,毕竟omega情热期无意识地信息素释放极易引来图谋不轨的a1pha。
不过,我还有一点想说。腺体结构复杂,要达成手术目的又不伤害您的器官,难度极大。根据方先生腺体的恢复情况,手术时间不会过六年。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人曾经成功实施过这项手术。这个人就是上校的生母,安心博士。”
“啊?”方眠愣了,“我……我不认识他生母啊。”
不对,方眠突然想起来。他是穿越的,他不认识安心博士,可原来那个方眠或许认识。
难道方眠穿越之前,安心博士给原来那个方眠动过手术?
“可是,”医生蹙起眉关,“安心博士不是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么?”
“谢谢您的诊断,”穆静南站起身和他握手,“希望您对今天的就诊结果保密,我的副官会和您签署保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