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一个隐秘的房间内,两个身影窸窸窣窣的交谈着什么。
“这次的猪仔怎么样?”
“还行,五头刚好的,还有一个大一点的猪崽子。”
“猪崽子?不会有差错?”
“院主放心,杀完了谁看得出来。”
“好!新鲜的猪肉也该出笼了。”仇霸天捋了捋胡须,不禁点了点头。
再说这满庭春院内,岳凌云可是要辜负春宵一刻了。
“好了,我要去会会你家院主了。”岳凌云起身对着上官锦时说道。
“那么还得请姐姐告诉我如何得见呢,是要大闹这满庭春院一番么?”岳凌故作玩笑。
“既然你定了主意,我领你去便是。”上官锦时迈步而出,一双白皙长腿在红色衣裙之间若隐若现,实在好看。岳凌云楞了楞神,也是快步跟随。
“这么直接的吗?”岳凌云心里小声嘀咕着。
期间四人简单寒暄,便不作多表。月上枝头,夜色正浓。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天。”岳凌云突然开口说道,打破了四个人略显尴尬的沉寂。
“就你杂书看得多。”映雪呛了一句,但脸上却满是笑意。
两人互相置笑间,行不多时便至十字回廊的尽头,上官锦时轻叩了木质院门三下,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开门而出。见到是上官锦时,顿时便少了几分杀气腾腾。
“又是来寻院主的,还问二当家那天被打得疼不疼。”上官锦时望向了岳凌云,对开门的大汉说道。
大汉恶狠狠的看了岳凌云一眼,眼神里尽是“就凭他”的不屑。继而又收敛了些狠劲对上官锦时说道:“既然是上官姑娘带过来的,我去通报便是。”
过了一会儿,大汉返回至院门,对着四人说道:“院主大厅有请。”
来到大厅,厅堂左边坐着那天落荒而逃的二当家,见了岳凌云只是冷哼一声,但眉眼之间难掩溢出的暗喜。
在大厅的正中,一个身高八尺的彪型大汉啧着温茶,气定神闲。脖子上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疤倒是长的有些吓人。不像那二当家一眼的粗气,这大汉身形虽然粗壮,但衣着光鲜,举止有度,想必在那官场滚打也是耳濡目染了。
见岳凌云一行人来到了大厅,大汉起身示意几人落座,随即开口说道:“你的事情我听二弟大概说了,你今日前来怕是嫌命长吧?”
“仇院主。你们二当家武功不咋的,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我听说你做这院主之前,手上沾了不少无辜人命。做了这院主之后,也多有血债买卖,拿流离行乞之人换的这蒸蒸日上。今日前来一是为民除害还无辜性命一个公道,二为见识见识这人字榜的虎霸三刀是否是浪得虚名。”岳凌云笑着看着仇霸天说道,只是笑意多了些生冷。
“哦?袁兄弟,你果真是如我二弟所说爱管闲事。我这院子这么多年来还真来了不少你这般叽叽喳喳的活物,只不过片刻之后终究是一辈子消停了。”仇霸天吹了吹杯中的温茶,十分轻松的说道。
“你说我之前打家劫舍我也不避讳,只是你说我黑风别院滥杀无辜,可有真凭实据?”仇霸天就像是玩笑一般,故意发问道。
“仇院主敢做不敢当吶。周边连老弱知你滥杀无辜。若不留买路财,怕是走不到那射阳城吧?你与县官合作,以飘零行乞之人充当流寇,滥杀领功,又何尝不是草菅人命。”岳凌云言语平淡,但字句咄咄逼人。
“哼,说了一堆还不是道听途说、无凭无据?真是让人发笑啊。”仇霸天说完哈哈大笑,其余小众也皆是满堂大笑。
“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喊着什么替天行道的,这天道是你们定的?自古天下大势,强则恒,弱则亡,强者才配生存。流离行乞之人,四肢健全,不思自食其力,而求他人之食,一人势小,聚众必为祸患。我为富一方,击杀流寇不过造福乡里罢了,官府亦有奖赏。你以道听途说而妄论朝纲,想要那沽名也找点好的言辞。”仇霸天的言语之间满是不屑与讥讽。
“多说也无益,本来也要为领教仇院主的虎霸三刀,不如手里见真章。”岳凌云嘴角上扬,平视着眼前的仇霸天开口说道。
“上一个这般海口的狂徒,如今大概是在吃奶了。刀剑无眼,袁兄弟可别后悔啊。来人,取我刀来。”仇霸天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我二弟说你功夫不错,我也的刀好久没喝人血了,它也该寂寞了,庭前小院,风水不错的”。不同于那二当家的稀松武功,这仇霸天一看便是行家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