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收拾好行装,早早聚于酒肆厅堂准备出发前往射县。
“我孙女儿采笋一会儿便回,三位不如尝过这小食之后再走也不迟。”老人早早便擦拭着桌椅,见三人下楼便转身对着岳凌云说道。
“嗯,昨日那鲜笋炖肉实在好吃,今天必须再品尝一番。”岳凌云对着老人爽朗的说道。说完,三人便闲坐于临街位子。
“闪开!”只听一壮汉粗声嚷道,随即便是一阵马声嘶鸣。
“找死!”又是一个壮汉厉声说道。此时一女童哭声便传入了岳凌云的耳朵。岳凌云探身看去,只见小姑娘跌倒在地,篮子里的新鲜春笋也是洒了一地。
两个骑瘦小马匹的壮汉怒目圆睁,后面跟着仨步行大汉,一看绝非善类。
“小东西挡大爷的道儿,活的不耐烦了。”说着,后面一大汉便抬腿顺势朝小姑娘踢去,力道之猛,怕是成年男子挨了也得嗷嗷作痛。
一道身影闪身而出,岳凌云踏步起势,脚下尘土一震,电光火石之间,寒光一闪,一柄利剑飞鞘出,剑柄正中莽汉的心口,击得那彪型大汉连退数步。
岳凌云挪动身形,立于大汉和小姑娘之间,右手持剑鞘立于空中,仓啷一声长剑继而归鞘,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各位英雄好汉,何苦为难一无知稚童。”岳凌云笑声说道。
说话间,映雪将那小姑娘扶起,而高览手持刀柄,双手交于胸前,立于街边看着那几个大汉。眼神平淡如水,但若是对视便有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透人心寒。
那吃了亏的大汉正欲发作,只见那马上的汉子稍稍示意,便不敢多言。
马上汉子说道:“这小姑娘挡我去路,惊扰了我的马匹,我兄弟这是替他父母管教。我看你衣着光鲜,身手却是了得,但这管闲事的毛病可是要丢小命的。”
“哦,这闲事我还真就想管了。”岳凌云说道。
老人赶忙将孙女揽在怀里,不断安抚着,小姑娘显然是受了惊吓,身体一个劲儿的发抖,但那小手还是紧紧攥着一个刚挖的春笋。
“恩人算了吧,他是那黑风寨的二当家,我们惹不起,孩子没事就好。”老人对着岳凌云小声说道。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报上姓名来,也好之后给你家中报丧。”壮汉轻蔑一笑,大声说道,随即几个汉子一阵哄笑。
“黑风寨?我在话本倒是经常看到,取个名字也没点新意,不过都是些出场的杂鱼罢了。记住了,你爷爷叫袁朗!”岳凌云望向那骑马带头大汉讥笑道。
“那你这便是找死了!”。为首的大汉怒喝道。随即那个先前吃了亏的大汉便一跃而出,举起那开山板斧,照着岳凌云的脸面便是猛劈而来。
映雪急喊道:“公子小心!”。而高览则是眼神平淡,不动声色。
这一劈势大力沉,眼见就要劈在岳凌云的脸面上。岳凌云脚尖瞬时发力,轻轻一掂,身形稍退一步,恰好躲过壮汉的全力一劈。落地瞬间,右脚一个飞踢,便将那彪型大汉踹飞数丈远。
眼见同伴吃了亏,另两名大汉便冲将而来。一个举斧便是猛地一记下劈,一个则作势横劈向岳凌云的腰间。
岳凌云没有丝毫的慌乱,而是右手蓄力向前猛地一掷,剑鞘飞出正中一人膝盖。只听咔嚓骨头碎裂之声,那大汉便扑倒在地,痛苦不堪。
随即右手一个画弧,将那青霜猛地向上一挑。举斧的大汉虎口一阵发麻,大斧便脱手而出。岳凌云踏步而出,左手顺势递出,一记势大力沉的飞掌便将壮汉击退数步,壮汉捂着胸口,跪地不能起。
见三个小弟东倒西歪。骑在马背上的两个大汉一跃而起,为首那二当家使一口大刀,后面的大汉使一百斤铁锤,气势了得。
“看招!”那二当家大喝一声。岳凌云也不答话,翻身腾挪躲过二人凌厉一击。下地一记扫堂腿踢中那铁锤大汉的小腿,随即转身一记飞踹,将凌于半空的大汉一脚踹向了地面。
那二当家见岳凌云身形有破绽,转身顺势横劈。岳凌云以剑点地,那青霜弯出一个剑弧,岳凌云借势而起,倒转身形,躲过了二当家的迅猛一击。
二当家未待岳凌云完全落地,又是连续数记劈砍,刀势迅猛凌厉,若是一般之人,恐怕已是血肉模糊。
岳凌云以青霜作挡,身形飘逸,顺势后退,待那脚尖触地,一记发力蹬腿,他刀快但岳凌云的剑更快。
“哐、哐、哐。”
兵刃相击之声当当作响。剑光寒彻,剑势凌厉之极。
二当家抵挡不住,不断后退,身上衣服被那青霜刺破数处。眼见败势已定,二当家余光瞥见映雪就在身侧,随即奋力侧身举斧向映雪劈去。
二当家动作极快,岳凌云心感不妙,飞身去拦。没想二当家只是故作虚势,回身便向凌云砍去。岳凌云躲闪不及,眼看就要劈在肩头。只听一声惨叫,二当家便飞去数丈之远。
原来是高览一记空拳,只是拳风便将二当家凌空击飞。
那二当家在地方滚了好几圈方才止住身势,知道讨不到甜头。他也不答话,翻身上马拨马便走,主打一个一气呵成。见当家的一骑绝尘,几个小弟也是落荒而逃,不一时,几个人都全不见了踪影。
映雪上前责怪道:“逞什么能,高览在呢便是,我没事的。”映雪的眼眸有些责备之意,却又更添了几分动人。刚刚的一幕,映雪实在是吓坏了。
岳凌云挠挠头,摆手说道:“没事没事,高览不是出手了嘛,你看我刚刚那几招帅气不帅气。”说完冲着映雪一笑。
“公子,江湖险恶,过招胜败往往只在一瞬一念之间,万不可大意。”高览拱手说道。
“知道,知道。我那也是卖个破绽。”岳凌云嬉笑道。
“多谢恩人,只是那黑风寨你我实在惹不起。今天吃了亏,他日定来报复。”老人抱着小姑娘说道。
“那黑风寨到底什么来头?”岳凌云问道。
“说来话长,几位不妨用过早饭,正好听我慢慢说来。”老人说道。一旁的小姑娘朝映雪举了举手中的春笋,咧起了嘴。
“那正好,早上空着肚子都打饿了。”岳凌云摸了摸肚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