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有水平还要入园,简直是人傻灵石多。”
园外诸多看客笑的很是肆无忌惮。
反正他们没入阁,不需要出评词。
曲段越难评,他们越高兴。
亭阁内有些客人听到园子外面的人嘲笑,很是不服气道:
“陆号亭阁标新立异,取巧而已。希望这次酒杯再停在他们阁前,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再出上一句出彩的评词。”
“就是,但愿酒杯停在六号亭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本事。”
园外众人道:“九儿姑娘文、曲要求极高,能有一句评词得到九儿姑娘青睐,已经是了不得了。你们得到过吗?”
亭阁内众人:……
扎心了。
这一年里,能被九儿收录词共曲一起,也不过屈指可数。
园外看客的这句话,还真就把亭阁内的人给问住了。
在诸多客人的交谈声中,酒杯从高台边的溪流处,缓缓流向下游。
溪流蜿蜒曲折,弯道极多,每一座亭阁都建在弯道边。
因此亭阁里的客人,都紧张地盯着那条袖珍小船。
后方的客人,期望酒杯停在前方。
前方的客人,期望酒杯能从自已这边丝滑向下。
几乎没人想让酒杯停在自已身前。
虽然喝杯酒,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不来评词,岂不是向所有人宣布自已是个草包。
驮载着酒杯的小船,在万众瞩目中,顺利地流经了前四座亭阁。
最终在绝大多数人的期盼下,小船仿佛听见了祈祷一般,竟真的停在了六号亭阁边上。
“哈哈哈……果真停在了六号,这下要看看六号阁内还能否有佳词传出。”
“哼哼,考验六号亭阁的时候到了,究竟是真有文采,还是投机取巧,这个时候就要体现出来了。”
“哪有什么文采,先前那句评词,文辞也只是一般,只不过是文体取巧罢了。”
“就是,这下估计要露馅了,准备看好戏吧。”
“看他们怎么丢人。”
园内园外各种议论,余杜白三人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懒得关注罢了。
但是崇侯虎听着各种嘲讽和幸灾乐祸,怒气上涌:
“气死俺了!这群泼皮鸟厮,自已没屁本事,反倒对我们冷嘲热讽。这要是在北域,俺老崇就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残忍。”
黄飞虎瞥了他一眼,淡然道:
“小肚鸡肠。喝个花酒都能喝出火气来,你也不嫌丢人。”
崇侯虎听闻此言没有反驳,只是看着酒杯停在不远处,顿时耷拉下来脑袋,闷闷道:
“这下真的要丢人了,酒杯停我们这儿了。”
黄飞虎淡然道:“无妨,反正我们都不是真容。”
崇侯虎:你特么……
余杜白见崇侯虎悲催的模样,笑呵呵宽慰道:
“有我在,怕什么?”
崇侯虎听闻余杜白如此自信,顿时面露期盼道:“你还行?”
余杜白调侃道:“男人,怎么能说自已不行!你不行?”
“笑话!俺怎么不行?”
“那你行你上?”
崇侯虎看了眼台上九儿藏着些许期待的目光,以及春水园内外各色看好戏的鸟厮们。
他缩了缩脖子道:“俺说的不是这个行。”
黄飞虎又适时补刀道:“那你是哪行?”
崇侯虎双目一横,对着黄飞虎反呛道:“你行你上?!”
黄飞虎一脸淡定道:“我不行。”
崇侯虎:我特么……
六号亭阁内,早已在一旁侍立的婢女,见三人聊完天,便轻声询问道:
“三位公子可有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