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这一问,整座春水园都侧耳倾听,等待他们的答案。
包括高台上的九儿,也想看看那位丰神俊朗的俊俏公子,是否还能咏出另一句这独具一格的文词。
余杜白听闻婢女询问,并未立马作答。
而是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品了品茶。
他自认为自已脾气算好的,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这群只会冷嘲热讽的荒野大瓢客们,不断的出言嘲讽,着实让人有些窝火。
所以,他准备晾一晾这群人。
园子内外诸多客人,见他迟迟不出评词,顿时又嘈杂了起来。
“能不能出评词呀?是不是想拖延时间?”
“我看就是在拖延,浪费大家时间,赶紧的吧。”
“行不行,不行就痛痛快快把酒喝掉。如此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
“就是,词出不来无所谓,连酒都不敢痛快喝,真让人看不起。”
“别催别催,说不定人家在酝酿佳词呢?”
“呵,还佳词,你看他那副模样,能出一句普通的词都不错了。”
“他要有佳词,早就颂出了,哪怕只是半句,大家也愿意等待下去。”
“就是,他这明显想耍赖了。酒也不敢痛快喝,丢人现眼。”
“三个人,挤不出一句词,啧啧,这水平怎么敢来玩儿的。”
“三个大老爷们,一杯酒都不敢喝。呵,呸!”
随着人声越来越嘈杂,高台上原本目露期待之色的九儿姑娘,此时也收回目光,重新端坐起来。
这时,亭阁内的崇侯虎实在坐不住了。
他起身对婢女道:“把酒拿来!俺来喝掉,让这群聒噪的鸟厮闭嘴!”
余杜白吹了吹茶沫,制止道:“着什么急呀,这不一盏茶的时间还没到。”
刚才他向黄飞虎了解到,酒杯停下,亭阁内的客人有一盏茶的时间来出评词。
崇侯虎气呼呼地坐回座位道:
“这群鸟厮欺人太甚,俺老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辱!”
一旁的黄飞虎瞥了下快急眼的崇侯虎,淡淡道:
“确实没受过欺辱,每次到你,你都直接接过酒杯一口干掉,人家想辱也来不及呀。”
崇侯虎:……
说得好有道理!
“好了,我有词出。”余杜白淡淡开口。
余杜白放下茶杯,淡定地宣布自已有词可出。
侍女闻言,恭敬道:“公子请言。”
“转轴拨弦三两声。”余杜白张口缓缓吐出几个字。
此词一出,园内众人顿时又嘈杂了起来。
这句词虽然很是贴合场景,但实在是有些直白。
九儿也是有些失落,她还以为今天遇到了能让自已倾心之人。
于是她微微摇头,准备开始下一轮。
可这时,余杜白却开口制止道:
“且慢!”
九儿闻言,微微蹙眉。
她不喜欢别人无故打断她弹琴。
但是出于先前两句词的印象,她还是问询了余杜白有何事。
“这词,只是半句,不知可否有机会说完下半句?”
余杜白面带微笑问询。
他相信,但凡爱好文词之士,没人能拒绝白居易的诗。
尤其是琵琶行和长恨歌。
这两首叙事诗的典范,名句频出,引人入胜。
而事实,也果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