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知那个oga一出现,华轻枫整个人就完全被占据了。
哪还有一点夸奖和认可是留给他的,有的不过是堂兄一次又一次“我就说你赢不了他”的笃定评价,和一次又一次真的只是人家手下败将的事实。
周里恨得都快要发狂了,在安插在魏氏当中的眼线传回情报,说魏荀要办家宴,而家宴要宴请季楹时,周里才顿然狂喜。
——没错,早在周里被选定来到港城当代表时,他已经提前做了部署,港城中用得到的人脉大家族,都安插或收买了眼线,魏氏财阀自然也在其中。
而且魏氏众人并不察觉。
这对周代表来说,倒是一件不足挂齿的简单小事。
而他几乎是在收到这条消息的当下,断定魏荀把季楹找去,肯定不会是要迎娶他做“儿媳妇”的吧。
那既然魏老兄先有此意,他十分乐意去添一把助力的呀。
在确定季楹本人出现在魏家古堡的宴席桌上后,周里派出自己手下一支小分队,下令包围快要倒闭的百货大厦。
根据以华轻枫为核心的党派势力的情报,已然是确定了百货大楼就是sword残党的藏身大本营,只是华少一直下令不可轻举妄动。
这次他不在,周里便把这大本营拿过来利用一番。
周里非常清楚,以季楹的心机,就算只身赴宴,也不可能是在外围毫无防备,坐吃等死的送人头。
oga一定在外面安排好了周密的退路,所以,他要先把这退路截断。
黄齐颜是季楹的同党,是sword另一位话事人,也是最常接应季楹的行动者,如果外围安排了退路,那黄齐颜也在“外围”的可能性就极高。
袭击百货大楼,就是要找个由头,逼黄齐颜回来,这样季楹就会落单,弄死一个落单的人,魏荀总是能办得到的吧。
周里不想也不敢太违背堂兄的意思,堂兄看中sword,下令不可妄动,他便不会真的对那处下什么狠手,所谓“袭击”,并非要见血,只是起到把黄齐颜调离的作用罢了。
然后他又给魏荀打电话,说季楹很可能会安排人手从铁塔的中层悬窗飞进去救人,要魏荀把那窗户关闭。
魏老兄还不信,“派遣人手?周代表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那个oga的酒吧里是有保镖团,打打街上的小混混儿还行,归根结底,也都是一群废物。”
“潜入到我们这里救人?周代表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毕竟是在arc外面安插盯梢眼线的,魏荀对季楹酒吧的成员结构,现如今是了若指掌。
只不过,也仅仅是酒吧而已。
“魏老兄,斩草要除根,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周里在电话那头冷笑,“你不知道那个oga是什么人,回头人跑了,被报复,你可不要找我来哭喔。”
这时候老宅里的管家来报,说调看了监控,铁塔那边确实出现一个不明身份的黑影,从悬窗处滑进去了,瞧着应该是个成年男性。
魏荀的脸色这才大变,连忙吩咐道:“把悬窗给我关起来!快去!”
整座魏氏的古堡,当然也是装了完备监控系统的,只是虐杀一个oga嘛,有什么必要大费周章,还守在监控前看着,因而在接到周里电话前,专门监控铁塔的摄像头,没有一个人去看。
电话那头的周里笑道:“这就对了。记着,这个oga不好杀,那座塔应该装了自毁装置的吧,听我的,把它打开,然后趁自毁装置生效前,从你们的老宅里撤出来。”
“这是最稳妥的方法,要杀他,就别给他留机会。”
古堡的铁塔中,时间已经过去许久,昏暗摇曳的灯影下,alpha急促而凝重的喘息溢满了周围空阔的空间。
但即使如此,alpha也还是有意忍耐着,他不想自己显得太狼狈。
所以跟季楹聊着关于周里设局的事,季楹摸摸人的额头,用袖子帮他擦拭掉了一点脸颊上的汗珠,“你说得对,我猜这唯一的出口被堵死,就是周里的手笔。他也许是给魏老头打电话了吧,或者,直接派个人过来亲口通知。”
oga说话的声音,似乎是有意放得十分轻柔。
牧防能懂这层意思,oga是用这种方式陪伴和安抚他,可是,嘶,宫缩真的好痛呀。
牧防是有心理准备的,从下定决心自己怀自己生的那一天起,他就对生产要承受的痛苦做了预设,他的母亲是药理学的天才,从小耳濡目染,alpha自然是知道生育一个胎儿具体是怎么回事。
可当事情切身发生时,再充分的心理预设也显得稀薄不堪,他痛得捏紧拳头,指甲在地面上抠出痕迹。
“那怎么办?”本来他是想着,自己这个身子,就算迎来了宫缩,也足够先把季楹带出去了。
现在可好,季楹出不去,他还破了羊水,多少是有点走投无路了。
oga倒还是保持淡定的姿态,只不过把alpha半圈在怀里的动作和表情,却更多了温柔,“老黄还在外面,看他能不能救我们了。”
其实季楹也真的没什么好办法了,他这一遭赴鸿门宴,本就是在赌。
想要的画面数据已经拿到了,如果能顺利扳倒魏氏,让ars彻底失去港城的票选,倒也值了。
只是季楹没有想到,这赌局到了最终,他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人。
现在黄齐颜在外面,是唯一的指望了。但希冀不可放得过重,不然老黄的压力也太大了吧,这本来就不是一定能成的。
只是“为什么要自己卷进来呀,明明知道这么危险的。”季楹笑眼盈盈地低头望向alpha,看牧防的身体状况,胎动不可能是临时发作的,应该有迹象了蛮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