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嬷嬷也不知道,章嬷嬷又说:“但是陛下问了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第三天宫中的吴顺就来接赵幼澄母子,等进了宫赵幼澄就问:“京中没出事吧?”
赵诚叹气:“阿姐操心的真多。”
赵幼澄摸摸他的耳朵,轻声说:“我不担心别人,只担心你。”
赵诚笑起来:“没事,都是些琐事,没什么要紧的,内阁会处理,甚至都不用我出面。”
他还是不肯和她提起皇祖母的事情。
“皇祖母怎么样了?”
赵诚大约被她拆穿了,僵了一瞬才笑了下说:“上了年岁,总归不太康健。”
赵幼澄问:“为什么不准明鹤去照料她?”
“明鹤是先帝的御医,自然也是朕的御医,皇祖母是先帝临终前送到西苑的,并遣杨寿山的干儿子杨先勇兼领西苑禁军总管。阿姐明白意思吗?”
赵幼澄即便知道,还是不想他留下苛待亲人的名声。
赵诚见她依旧看着自己,以为她不信,只好继续说:“就是我同意了,内阁也不会同意的,康亲王即便不会阻拦,太后那里都不会同意的,先帝和皇祖母的恩怨远比我们想得深,先帝让太后监政,就是为了防皇祖母起势。”
赵幼澄也知道,只说:“有些事,让内阁和太后娘娘做主吧。”
赵诚笑起来:“可朕是皇帝,怎么能事事都让他们做主呢?朕总会长大的。”
赵幼澄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她并不擅长和一个登上大位的弟弟说教。
而前世他被害的时候,也只是太子。
赵诚却说:“过几日我陪阿姐去西苑看皇祖母吧。”
赵幼澄为了他的名声,还是愿意的。
“好。”
赵诚只管抱着外甥稀罕,大约还是小孩子心性,抱着孩子问:“寄奴,我是舅舅。”
她看着两人玩闹只觉得好笑。
四月初,陛下和婉淳长公主去西苑探望太皇太后。
上京城的人都知道陛下和婉淳长公主孝顺。赵幼澄没想到他领着这么多人。
这次一同去的有康亲王妃赵氏、醇亲王府的赵延之,忠义候,还有些她也不熟悉的小辈们。
赵幼澄看了眼收回视线,和赵氏坐在一起闲聊。
进了西苑,文墨看到周聿昭脸色一喜,但见到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阵仗,有些畏惧。
吴顺领着内官在前面领路,赵诚和赵幼澄走在前面,赵幼澄远远看了眼跪在廊下的文襄,看了眼弟弟,
赵诚冲吴顺点头,吴顺顺势扶起文襄,赵诚才问:“朕和皇姐今日来看看皇祖母,怎么样了?”
文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娘娘有些……分不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