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无意,可赵幼澄心里一顿,看她的脸色,问:“那你自己觉得呢?”
“不知道,大约是有的吧,母后也是这样嘱咐我的。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赵幼澄摇头;“不,你不是这样的。不论是先帝还是阿弟,你在我眼里,还是那个风风火火的女娘子,呼朋唤友,领着一群姐妹们去骑马,去玩闹。”
安成听的眼热,扭头看着窗外,说:“可不一样啊,我父皇没了,昔日的姐妹们背后嘲笑我。”
赵幼澄冷着脸问:“是谁嘲笑你?我要看看谁嘲笑你?嘲笑太后娘娘,嘲笑陛下,嘲笑先帝?是谁要行离间天家亲情之事?”
安成红着眼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赵幼澄安慰她:“不用管那些多嘴多舌的人说什么,你的母后居宫中参政,你的堂弟是陛下,你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她们不过是嫉妒你还是当年的安成公主,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安成被她哄的笑起来:“阿姐知道她们怎么夸你的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记住,不要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一个显赫的夫家,亦或者是一个男人。你是大周的公主,生来显贵,一辈子富贵荣华是应该的。”
安成因为在宫中被几个姐妹背后议论,不开心了很久。但被赵幼澄教育了一通,反而开心了。
赵幼澄胳膊和腿都疼,安成开心了就闲不住,出了马车去骑马,她一个人靠在冬葵身上叹气:“我回去还是跟着你每日清晨早起打拳吧。”
冬葵平静说:“可惜殿下至今没有早起过。”
她习惯了晚睡,加上成婚后,裴岘每日回来的晚,睡的自然也晚,更不能早起了。
等回到上京城,儿子都已经会喊娘亲了。
她蒙头大睡,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章嬷嬷看着爬在被子上的小郡王,再看看睡的人事不省的赵幼澄。
寄奴已经认识人了。
赵幼澄睁开眼见儿子团团坐在她身边等着她醒来,她车马劳顿浑身疼。坐起身抱着儿子问:“呀?长大啦?”
儿子自己管流口水冲她傻笑。
章嬷嬷这些时日一直住在宫中。
等午饭后儿子去睡午觉后,赵幼澄才问:“宫中没什么事吧?”
章嬷嬷迟疑了片刻,才说:“先帝的妃嫔们,进宫看望苏太后,哭诉京察,有些家眷被发落了。”
怪不得安成被姐妹们背后说小话。
“陛下怎么说?”
“陛下没有理会。”
赵幼澄觉得这样不妥,点点头:“我改日进宫问问他。”
章嬷嬷又说:“太皇太后有些不好,前几日忠义候进宫问,能不能接老娘娘回宫。”
赵幼澄这次没有说话。
章嬷嬷说得很慢,一边看着她的脸色说:“陛下说先让太医院的人报给他,务必保证人安好。”
“明鹤先生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