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转头看她,目光沉沉,很久才说:“好。”
车窗上的水痕挡住了霓虹灯的光,让人看不清外面,东篱愣愣的望着车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心情莫名的低落。密闭的空间里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徐策转头看她在出神,伸手摸摸她的头问:“怎么了?”
东篱转头看他,不知怎么说,突然想起一句话来,“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我以后一定会做一个好妈妈,将我不曾得到的爱护和尊重全部给他。’”
徐策笑起来,“你会是一个好妈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反反复复的,忽冷忽热。北方的天气这个季节就是这么的任性。唉!
☆、相识花未开(六)
做老师就是要有十足的耐心,琐碎的工作要么让人变得沉静,要么会让人越来越暴躁。东篱在办公室里批了一天的试卷和作业,整个人都头昏脑涨,比当初研究一晚上的报表都累。
徐策发短信问她:小徐太太今晚想吃什么?
她盯着手机莫名的笑起来,徐策现在是个十足的好丈夫,之前还会出差,忙的时候两个人有时候都只是晚上见面。他现在彻底成了闲情十足的公子哥,但是,他的分寸掌握的很到位,东篱从一开始就知道。
各自眼中的对方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东篱不知道她在徐策眼里是什么样的,财经小报在徐策在博源上任的分析过对于徐策回博源任职的看法。用词有些刻薄,就他现在的职位来看,称徐策为勉力晋升的后继人。在他们眼里,他只是回博源占据一席之地,et20并没有引起业界多大的兴趣,不过是他回博源一个契机而已。
那场发布会到底让他惹了些麻烦,在财经记者眼里也不过空造声势,他平时行事太过乖巧,还没被人抓住什么话题。所以文章最后总结起来他没什么本事。
她心里清楚,总觉得徐策在等待时机。这是她对徐策最直接的直觉。
她整理好试卷,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累,脑子里想的太多了。忽又想起明天要回同和苑去,要准备礼物。胡想了半天,电话那头的人就等不了了,打电话过来。已经放学了,铃声响起后校园里瞬间爆发的嘈杂声让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她起身关上窗户才问:“你刚才说什么?”
徐策问:“放学了?”
门里进来的人打断她的回话。
“请问,你就是叶东篱吗?”那人问。
东篱举在耳边的电话放下,对方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应该说是个贵妇。说不上多漂亮,整个人都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是,怎么了?”
办公楼里已经没有老师了,楼道里有学生走动,回声很大。那人反手闭上门,看着她说:“你就是叶丽雯生的那个野种?”
东篱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机,忍着一口气,然后才说:“你找我有事?”
何茗瑜鄙视,又愤恨的看着她,“你妈妈可真是不要脸,二十几年了,乐此不疲的破坏别人的家庭。”
东篱被她说得逗到了,她也觉得是。
“你对叶丽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大可去和她说,要保卫你的婚姻,你就去找你丈夫。你骂我没有用。”
何茗瑜没想到东篱这种态度,也不反驳她骂叶丽雯,恨恨的看着她“母女一样的货色,她以为生个贱种就能飞上枝头了?做梦!”
贵妇骂人就是狠,那些不知轻重的女人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字贱。她却觉得她可笑,张牙舞爪,空有一身的凌厉,只会对女人示威,谩骂。要是有本事就去收拾自己不争气的丈夫。
“你富贵闲人,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你要是没事我下班了。”
何茗瑜一点都没有料想到叶丽雯的女儿会是这样的,坦然到这种地步,比她妈妈都不要脸。
“你别以为你一个见不光的贱种,就能飞上枝头,你以为有你妈妈给你铺路,你就能嫁进孙家,你和你妈妈一样,空做梦的小丑!你妈妈不要脸破坏我的家庭,你像你妈妈一样不要脸,破坏我女儿的婚姻!”她眼睛里能喷出火来,毫不掩饰她的恶毒。
东篱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了。深呼了口气,冷冷的看着她“陈太太,你为什么就不承认是你自己没本事呢?你管不住自己丈夫,跑到我这里来撒泼也没用。你是长辈,骂我我都不当回事,至于你说的贱种,你们都富贵人,那是你们自己愿意两女侍一夫的,不是我让你们这样的。你大可去找叶丽雯讨论谁做大谁做小。法律很宽泛,不会挡着你做大的。至于孙家,你这样诅咒我,不过是你想结亲家,别人不搭理,或者是你女儿爱慕,别人瞧不上她。你这样巴巴的来教训我,为你女儿铺路,这和你说的贱种叶丽雯没区别,你们还真适合做一家人。”
她说完也不看她。伸手拉门,何茗瑜没想到她连半句都没占到便宜,急着伸手拉住她:“你别想走!”
东篱没想到她这样无赖,难不成还想动手打她?
僵持的那一刻,徐策已经来了。
东篱觉得太难堪,忽才记起刚才电话都没有挂掉。
徐策进门后急着看东篱,确定她没事后才看何茗瑜,他脸色很沉静,看不出情绪,因为穿了件深蓝的衬衫,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发怒前的平静。
他和东篱说:“怎么说着就不说话了。”
东篱知道,他怕她难堪。
他抢过东篱的手,牵着东篱这才和何茗瑜说:“陈太太,你有什么对我太太不满的地方可以和我说,但是不要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