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铭抱着苏轶昭柔软的身躯,心中有些惶恐。
他知道苏轶昭一向是冷静的,他怕她不够喜欢自己,那她应该会嫌麻烦而抛弃他吧?
苏轶昭张口欲言,却察觉到宗泽铭的身体有些颤抖。
平心而论,她对宗泽铭还是有些好感的,甚至是喜欢。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不论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若非是因为你,或许我还在权势中逐渐迷失。可如今有了你,这短短数十年,有你伴我就足够了,其他的外在不过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这是宗泽铭最深的感触,在苏轶昭面前,即便是江山,他也不稀罕。
苏轶昭抬起双臂,轻轻回拥。
“只要你不后悔!”
抵不过血脉
细碎的雨丝打在芭蕉叶上,无声地顺着叶片滑落,如今已是深秋。
苏轶昭起身关上窗户,回到桌前看起了账本。
在离开京城之前,将账本都核查一遍,或许得一两年才会回来一趟了。
加上之前海市赚来的银子,她如今手中光是银子,就已经有一百六七十万两了,这还不算其他的宅子、庄子和店铺之类的。
这么多银子,即便是过着奢靡的日子,后半辈子也用不着犯愁。
不得不说,海市的盈利是真的快。之前都是与人合租船只,今年她打算自己造几艘大船。
有了计划之后,苏轶昭又觉得充实了起来。
“咚咚咚!”房门突然被敲响,苏轶昭便听到了林妈妈的声音。
“少爷!您的父亲来了!”
苏轶昭有些惊讶,父亲?谁自称她的父亲?难道是盛澜清?
“让他进来吧!迎到偏厅。”苏轶昭吩咐了一声,随后给自己束发。
林妈妈觉得奇怪,怎么父亲居然对儿子这般生疏?在偏厅见面?
不过主家的事她也不好多打听,因此只是应下,便去照办。
苏轶昭将账本收了起来,随后整了整衣衫,便往偏厅走去。
秋风裹着雨丝斜斜地飘落下来,苏轶昭将油纸伞往前倾了倾。
等寒凉的秋风从她空档的广袖灌入她的袖内之时,她才惊觉,冬天也不远了。
一个丫头上前接过苏轶昭的伞放入廊下,苏轶昭将提着的衣摆放下,便施施然进了偏厅。
抬眼看向坐在下首之人,却意外地愣住了。
来人竟是苏文卿!
“好好的家里不待,躲来这里?下人不懂规矩,连个伞都不给你打。”
苏文卿看着已经湿了衣袍的苏轶昭,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