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立刻想到了关键,这根本就解释不通,除非有帮凶。
苏轶昭颔首,“那自然非凶手一人能完成!可给斋舍送热水,并将尸首泡进去,那可得杨婶子帮忙呢!”
“照你这么分析,杨妇可能也只是个帮凶。”山长立刻提出质疑道。
苏轶昭摇了摇头,“她就算是帮凶又如何?反正搬运尸体和实施计划都少不了她一份儿。而那主谋,却是与杨婶子有莫大的关系。”
杨妇顿时面色苍白如纸,可她唇瓣紧抿,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婶子,昨晚来斋舍的女子是谁?她与祝田师兄是何关系,你与她又是何关系?”
苏轶昭话刚问出口,却见杨婶子突然腿一软,便瘫倒在地。
斋舍命案8
“不必再问,人是我杀的,我认罪!”杨婶子浑身抖如筛糠,眼神却很坚决。
屋内哗然,众人没想到杨妇竟然就这般认罪了。
“动机为何?”李推官精神大振,连忙问道。
“他……他轻薄与我,我不堪受辱,情急之下,便拎起砚台砸了下去。谁想他就这么死了,我是失手!”
杨婶子说完便掩面而泣,可众人却是震惊不已。
“那祝田轻薄你?”李推官上下打量了一眼杨妇,这祝田可真是荤素不忌啊!
“你说祝田轻薄你?那你天还未亮去祝田的斋舍作甚?你送上门去给他轻薄的?”张维突然嘲讽道。
苏轶昭看了一眼张维,不错!这夫子还挺有脑子的。
“是啊!祝田师兄家中虽无娇妻,但貌美通房可不少,怎会?”
曲流云也觉得荒唐,还能有这种事儿?这说不通啊!
“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我知道说出来你们不信,可他对我存有非分之想,我不堪忍受,做下了错事!”
杨婶子用袖子遮了脸,不肯抬眼看向众人。
苏轶昭笑了,“你与他无冤无仇,可那女子却是与他纠葛颇深。”
她说完便指向一旁的食盒,道:“祝师兄一人可吃不了这么多朝食,你解释说他挑剔,可我看每一碟的分量也不少。只怕是你知道有二人进食,因此才多备吧?”
杨婶子立刻抬头,眼中满是慌张,“不是!是我想偷嘴,因此多备了些。”
“只怕那女子与祝田师兄相识已久,更是常来这斋舍。轮到杨婶子当值时,朝食花样和量就会比平时多一些,这些只需找其余干杂活的婶子一问便知。”
苏轶昭不容杨婶子狡辩,鼠妹打探到的就是一名年轻女子。
李推官闻言又是一阵恍然大悟,他之前还真以为祝田如此奢侈呢!
“人就是我杀的,你们将我捉去便是,何必再多问?我亦想保住名节,反正我孤苦伶仃一人,便是死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