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曲师兄所言,他与祝田师兄都喜欢淘珍玩。这枚砚台看起来是个古物,想来价值也不菲吧?再看这屋子,除此之外,其余零星摆件很是一般。”
众人跟着苏轶昭所指目光在斋舍内环视了一周,发现确实如此,不禁都点了点头。
“这里是斋舍,即便是他的住所,但因不是在府中,自然也不会放置太多物件儿吧?”李推官说道。
“那是自然,不过大户人家的公子,这斋舍也不能过于寒酸不是?诸位请看这里,是否有些不对呢?”
苏轶昭指着书架上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对众人道。
“少了一物!”这时出声的是王勋。
“难怪我之前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原本这里放置的是一只玉碗。那玉碗不大,白玉做成的。”
王勋奔到书架前面,看了一眼之后,肯定地道:“之前祝师兄偶然与我提到过,别看那玉碗有些杂质,但却是古物,值不少银子。”
“祝师兄应该也有挂香囊玉饰等物吧?”苏轶昭看向王勋,问道。
王勋点了点头,“祝师兄家中殷实,自然不缺这些。”
“刚才我在书斋内转了一圈,发现衣柜中衣物叠地十分整齐,却并无饰物。若是祝师兄当时在洗澡,那也不可能一丝不挂地来外间。”
李推官的脑子有些发懵了,只得跟着道:“是啊!这于理不合!”
“谁洗澡会不准备衣物呢?还有他身上的挂饰去了何处?”
苏轶昭没回答之前的问题,却又提出了几点,让众人的脑子彻底懵了圈。
“难道是谋财害命?可谋财害命怎么还将他身上的衣物给拿走了?”
众人又将视线投向了曲流云,吓得曲流云连忙道出了实情。
斋舍命案5
“我早上大概卯时一刻来找的祝师兄,原本是想让他下学后与我一起去南市淘珍宝。”
曲流云见躲不过,便不再隐瞒。
“你与祝师兄是同一个书舍读书,为何不去书舍说,偏要这么早去找他呢?”苏轶昭问道。
“有些事儿不方便在书舍里说,我们之前就与卖家说好了,下学后便去取物。”
曲流云说的有些心虚,让大家看出了端倪。
李推官更是直接问道:“这有何不能在书舍里说?可是你还有隐瞒?”
“学生万万不敢的!”曲流云连忙摆手,否认道。
“多少银钱?是何物?”苏轶昭忍不住问道。
“是《汉宫春晓图》,咱们验了货的。那卖家不识货,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可咱们看出他不知道是从哪儿得来的,且不知这是真货,想糊弄咱们!”
苏轶昭听到这《汉宫春晓图》,便想起前几日她在书院借阅的历史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