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确实是催情香!难怪我觉得这香味这般熟悉,可不就是朱然吗?”
仵作说完也不等苏轶昭问,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朱然的香味十分浓烈,经久不散,能维持两三个时辰之久。不过药效只是刚开始的一刻钟有,后来的香味即便吸入也没多大影响。”
苏轶昭连忙问道:“此物何处会有?”
“月居!”
朱然是风月场所男欢女爱时用来助兴用的,书院怎会有此物?不言而喻!
苏轶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谢过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不想这时目光划过死者的尸身,却又有了发现。
她掏出帕子,上前拨过尸体后脑勺处的头发,用手帕在上面重重擦了一下,便发现手帕上沾了一点绿色的东西。
“这是何物?”仵作凑上前来,好奇地问道。
原来如此!苏轶昭恍然大悟。
苏轶昭回到外间,发现李推官又在盘问曲流云。
“你撒谎!今日卯时一刻,有人发现你进了祝田的斋舍,待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出来。可你刚才与本官说,你根本没进斋舍,房门是紧闭的。”
斋舍凶案4
曲流云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大人冤枉啊!学生万万不敢犯下杀人的罪行啊!定是有人陷害我!”
他说完,便突然指向了洛卿。
“是他!是他说的对不对?他那是想陷害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山长要保洛卿,只不过山长圣眷尤在,就连李推官都惹不起。
被指的洛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休要胡言乱语,我何时说过这话?你这是污蔑。”
“不是你是谁?你明明没有不在场的证明,山长为了保你,这才替你作证,否则之前山长为何不说?”
曲流云这会儿有些口不择言,只见他指着洛卿,脸色有些狰狞。
山长冷哼一声,气得撂了茶碗。
“你这是指摘老夫撒谎?”山长强忍怒气,目光森然如利箭。
苏轶昭连忙去看洛卿的脸色,发现他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啧啧!看来这里头还有事儿啊!
“混账!山长德高望重,岂是你能污蔑的?有人说你鬼鬼祟祟地出了祝田的屋子,不是你谁是谁?”
李推官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官,哪儿敢得罪前太傅?
别看太傅致仕了,可之前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留下的人脉不容小觑!
朱氏可是世家大族,姻亲遍布朝堂。
远的不说,太傅这些年做山长,那可是门生遍布啊!
更别说如今他家的长子还是吏部右侍郎,正三品的官儿,以后他的升官调任还得通过吏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