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无的异香,已经淡去,几不可闻,不过苏轶昭却记得这种香味。
苏轶昭转头走向里间正在收拾东西的仵作,发现那砚台已经被当成凶器,放在了一块白布上。
“差爷!请问您知道这是什么墨吗?”
苏轶昭指着那砚台,看了一眼年过半旬的仵作问道。
仵作抬头瞥了一眼苏轶昭,本想呵斥一番,不让动凶器。
不过被苏轶昭这么一问,他也鬼使神差地拿了砚台,凑近了去闻。
“咦?这香味?”仵作很是疑惑,他仔细闻着,一脸的沉思。
“是不是觉得有些怪异?这香味不是一般的墨吧?我至今从未闻过。”
那仵作正要开口回答,却不想手中的砚台就被一只白玉般的手拿了过去。
苏轶昭看向玉手的主人,发现正是张维。
“这是文书阁自制的墨,名为锦墨。此墨添加了不少药材和花草,是文书阁最为昂贵的墨。一两墨要一两黄金,十分昂贵。”
“嘶!”苏轶昭倒吸了一口气,这祝田还真是奢侈啊!竟然用这么贵的墨?
“要说祝田家中殷实,但也不至于这般豪富。往常并未见他用过这种,用的都是文书阁的松烟墨,一两不过五十文。”
张维凑近了去闻,随后摇了摇头。
“不过这不单单是锦墨,这里头添了些别的东西。锦墨的香味悠远绵长,而这里的香味特别浓郁。”
“夫子可知添了什么?”苏轶昭连忙问道。
“应该是催情香!”张夫子脸色一沉,将砚台放在了桌上。
“催情香?”
苏轶昭立马联想到鼠妹传回来的信息,不禁恍然大悟。
昨日祝田沐休,但他却很早就回了斋舍。因为带了糕点,便吸引了老鼠过来。
斋舍内的老鼠想吃他的糕点,可偏偏祝田一直在看书练字。
一直到晚上,老鼠才找着偷吃的机会。戌时末的样子,斋舍内突然进来一名女子。
苏轶昭问过相思,相思说是名年轻女子。
二人相见,便开始你侬我侬,还红袖添香起来。
因为老鼠得了机会偷吃,便没待多久就走了。之后发生了何事,相思没打听出来。
相思刚才是跟着洛卿出去的,洛卿从这里回去之后,便一直在书舍中读书,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倒是曲流云,跟夫子说身体有恙,回去了斋舍休息。
“这书院中除了仆妇,女子不得入内,为何会加这催情香?”
张维脸色微凝,之后便转身向山长走去。
什么?还有女子不得入内的规定?苏轶昭顿觉心虚。
被张维这么一说,仵作也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