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荐信?”苏轶昭很是疑惑,此事便宜老爹从未和她说过,就连老师也未曾提起。
“是!这举荐信交由原籍县衙,对童生试起很大的作用。这一点,想必师弟是明白的。”
苏轶昭闻言恍然大悟,县试是由知县大人主持,那成绩优异的便会有举荐信,知县大人总要考虑一二,这就是加分项。
奉天书院可是当今皇上读过的,且还颇为重视。
没想到奉天书院的权柄这么大,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影响,难怪那些家中殷实的人不请西席,而是要进书院读书了。
洛卿与祝田的成绩不相上下,被挤出前十,那就少了一次机会,也难怪洛卿听到这番话会对祝田心存怨愤了。
“说来也是祝师兄之过,我虽是他的好友,但他的性子我有时也是看不惯的。”
王勋叹了口气,言语中充满了伤感。
“看来愚弟刚才听到的传闻不假啊?祝师兄的性子很孤傲吗?”
苏轶昭边问边观察着王勋的脸色,看来此人对祝田也有诸多不满啊!
“你祝师兄因家境殷实,再加上对举业上有些天赋,因此颇有些自视甚高。不过他其实没什么坏心思,只是常常口无遮拦,难免会得罪人。”
“可愚弟刚才听其中两位师兄说,祝师兄很平易近人的呢!”苏轶昭突然打断道。
王勋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他什么脾性,大家都是清楚的。不过他有些背景,大家不好得罪罢了!”
苏轶昭挑眉,这王勋有点茶啊!
“我知他是什么人品,自然不与他计较。然旁人不与他多接触,哪里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苏轶昭的目光在王勋的衣摆上打了个转,“王师兄与祝师兄感情甚笃,王师兄心善,怕是平日里也偏让他几分吧?”
“因是好友,我自不与他计较的。我虽去年才来书院读书,但其实已经与他认识两年之久。他这人,就是面冷心热罢了!我二人也是机缘巧合才结为好友,说来恍如昨日,今日他突然就去了!”
说到此处,王勋又红了眼眶。
苏轶昭刚要问二人怎么相识的,身后却传来一道惊恐的声音。
“你们凭什么要抓我?我今日一早是来找过他,不过是与他相邀下学后去淘珍玩罢了!”
苏轶昭转头看去,发现是那名书生急得满头大汗,脸色也略显苍白。
“哼!我刚才问过,有人说你与祝田的关系不睦,又怎会邀请他一起去淘珍玩呢?你出现的时辰与祝田的死亡时间前后相差不远,又无人证,我们自然要将你带去衙门问话。”
衙役冷着脸,说话的功夫就要让人上前将这书生给按住。
“可是我没杀他,我犯不着杀他啊!我与他不过是有过两句争执,也早就冰释前嫌了。我当时敲门无人应答,便没进去,哪里知道他死了?”
这书生的腿都在哆嗦,见有衙役上来要按住他,顿时吓得乍毛变色。
“师兄!他是何人?”苏轶昭转头问向王勋道。
“哦!他叫曲流云,也是祝师兄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