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时间不开会坏,程宁远就这么一路试车试到了杭州六和塔。
电话铃响,庄娴书在洗澡,男朋友接的。
程宁远说麻烦转给阿娴,男朋友问是谁?程宁远重复了一遍,让阿娴接。
“啊?你哪位?”
“让阿娴接电话。”
阿娴洗澡很慢,他等了1小时45分钟。
这期间,前戏都结束了,男朋友随口说刚有个男的打电话给你,跟个复读机似的,问什么也不说,就说找阿娴。
“原来你叫阿娴啊。”他以此调情。
庄娴书迅速冷却,打破气氛,质问他为什么要接她电话。
她着急套上浴袍,往外奔跑。
修长一道寥落凝固在半歇灯火的大堂中央。
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程宁远没有回头。直到庄娴书扑进他怀里,他才像接到指令一样,伸出双手回抱住她。
“呜呜呜呜!”庄娴书落泪。她真的以为是自己叽叽喳喳自作多情,他从来也不回应,谁知道他啊。
此时他从天而降,说明一切。
庄娴书快乐得想扎进泳池,三百六十度滚二十圈。
程宁远揉揉她湿漉漉的头发,你怎么没吹头发:“刚刚在干嘛?”男女之事上,他并不高尚。
庄娴书热泪扑簌,踮脚贴上他的唇:“在等你!”
再次撬开舌关,她熟练利落,直接捣进他心里。
就这样,十九岁的庄娴书和二十六岁的程宁远,勉强确定了关系。
从男友闯上跑掉有一点坏影响——庄娴书整个大学名声都不好。花了人家钱没跟人睡,临了跑掉说也不说一声。男人气量小起来四处造谣,贱事做得行云流水。
庄娴书不在意,被舍友孤立就搬出去,开开心心住酒店公寓,拿着程宁远的副卡随意逍遥。
年轻的庄娴书非常擅长自欺欺人,虽然他很抠门,消费多一点就要教育她,但他没有收回副卡,说明心里有她。
二十岁生日,她睡了他。等他自己脱裤子是不可能的。他们抱在一起睡了两个月,他对一切都像个初学者,也没有这么快深入的打算。
她不允许进度这么慢,双脚一叉,进退条拉到底。
每次结束,她都要说好多话,点评他,指导他,娇声娇气将方才的事一点点细节化,然后被他严实地捂住嘴,再来一次。他不喜欢开灯,却坚持拉开窗帘,称入睡需要月光。
他的眼神像神秘的暗物质,汗津津对视,能将人包裹,拉去外太空。他喜欢扶住她的腰,她以为这是癖好。后来他说,“??和12岁看起来差不多。”情欲催红白净的脸蛋,一双眼睛没被世俗污染,看起来和小时候没有区别。他接受不了。
“啊啊啊啊!胡说八道!我比12岁漂亮!”12岁她还没长开!庄娴书一听,非要与他面对面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