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红衣男人转身,从恶魔阎王变成温柔君子,再度朝江琯清伸出手。
“不要,不行,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我不能失去清白,我不能失去名节。否则……我会没命的,呜呜呜……”
江琯清再度躲闪,软绵绵的身子摇摇欲坠,可是抓着破碎衣襟的手却用力到青白。
她哭得梨花带雨,依旧是他见过时间最美的颜色。
她也依旧清醒时理智为先,说什么都不能与他逾越最后的红线。
饶是欲念占了上风,她的耳朵和脑子也还在。
她知道不会有郎中来送药,更清楚这媚药无解。
唯一的办法是合房,那就是砍头和凌迟的区别。
她倒是宁愿痛快地去死,也不愿提心吊胆为千夫所指,骂名远播后再死。
命数如此,就这样吧。
她认了。
然而她想死,男人却不允许。
根本就不给她第三次躲开的机会,肌肉结实的长臂就将她给抱起。
直奔屏风内的休息用地里间而去,脚步坚定又急切。
“嫂嫂第一次缠上我的腰时,可是对我说,你经常在梦里和我翻云覆雨。本就是熟悉的亲密,在此刻又有何做不得?”
轰!
一道晴天霹雳炸进江琯清的脑海里,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升级,而是、而是真人!!!
她震惊到甚至忘记了哭,隔着厚厚一层泪水,抬头不敢置信看着男人完美的下颌线。
掩耳盗铃的颤着声线,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那是梦!那只是个梦!”
“那我们现在就来把美梦成真!嫂嫂放心把自己交给我。今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只要我叶寒峥还活着一日,便护嫂嫂于天地间,任何人都伤害不到你。别怕!”
他知她在恐惧什么。
别人的眼光和指点。
哪怕那是他最不在乎的东西。
他也愿意耐心安抚。
江琯清一眨不眨看着男人的桀骜不驯,也能感受到他的强大,必定可以说到做到。
然而恍惚和感动只是一瞬,她依旧不肯就范。
“不行。我不相信任何男人!不想将自己化作任何男人的玩物。小叔,你就让我清清白白地去死吧。这是我最好的归宿,我做鬼都会感谢你的。”
她没有娘家人的疼爱,没有婆家的呵护。
偌大的天地间,除了清白之外,她再无其他可以骄傲之处。
那就让她带着这份骄傲离开吧!
她心存感激。
“清白?嫂嫂以为自己的清白还在吗?”
男人将她放到屏风后,日常用来给醉酒食客用来醒酒的罗汉榻上,邪肆地笑了起来。
江琯清心神一晃,还来不及用混沌的大脑细分析,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时。
就听男人凑到她的耳畔,用缱绻软言说着令她血液倒涌的话。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嫂嫂,自山庄那一次起,我就已经入了嫂嫂的梦吗?难道嫂嫂就想不到,马车那次也是我?”
“你的山峦,你的峡谷,哪里是我没摸过的?除了真的捅进去,嫂嫂还剩下什么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