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就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救救我们的爹爹吧!”
江苏觅心急如焚的补充。
叶寒峥随意扫了江苏觅一眼又看向嫂嫂,精致薄唇的笑容始终都是淡淡,是少有的亲切温和。
回道:
“锦衣卫虽律法严明,但法理不外乎人情。若嫂嫂早些来见我,江御史在诏狱的日子也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她没去见他吗?
她都快把他见光了好吧!
这狗男人怎么能跟妹妹这么说话呢?
哪怕没有转眸去看江苏觅,她都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妹妹愤怒的视线盯出一个窟窿。
叶寒峥的话证明,她一直都在跟娘家人说谎,还漠视亲生父亲的名声和生命。
江琯清转惊为怒,蹙眉反问他:
“小叔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父亲刚入诏狱那一日,我就派人去找过你,第二天晚上还见到了你。你怎么能说我没去找过你呢?”
她甚至都顾不得所处的环境,当众就说出,她晚上见过他的事情。
叶寒峥饶有兴致地挑挑眉,看了看周围正在做清扫工作,只能装聋作哑的下人们,这才轻笑着回答:
“见是见到了,可嫂嫂不是没有放下身段吗?”
这话还用细说吗?
心思单纯的人,会以为江琯清没拉下脸去救小叔。
再聪明一点的,分明就能判断出来,她没有给小叔想要的才会被拒绝。
这一刻,叶寒峥就是逼着她再次做出选择。
要么向所有人坦白,他可以答应她帮忙。
要么继续隐藏保全她自己,再也没有必要来找他了。
江琯清紧紧攥着手帕,冷汗已经将单薄的布料沁湿。
江苏觅看着她们俩的暗潮汹涌,拽着江琯清的胳膊就去到一旁。
也不顾叶寒峥就等在旁边,附耳怒气冲冲地交代道:
“求人办事哪儿有不付出的?为了救爹爹,二哥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呗!”
“那你为什么不做呢?”
江琯清没好气地抬头反问。
“我已经许配人家了!”
“那我还已经嫁人了呢!”
江琯清用力拍开她的手,拧眉心寒地看着亲妹妹,不客气地直接怼她:
“按照妹妹的逻辑,为了救爹爹,那你就去和他交换呗!反正这份付出不值钱,就是身为女儿应该做的。爹娘向来偏疼你,你为爹娘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是吗?”
隐忍十五年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往日里,江苏觅处处炫耀得到的偏疼,就像一根根细细密密的钢针扎进心里那般。
让她连呼吸都是痛的,是不稳定的。
“你还不承认你就是嫉妒我?我倒是可以去!但他要的人不是我。”
江苏觅吃惊地望着突然叛逆的姐姐,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