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受伤不叫府医来,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就不止是亲爹发脾气那么简单。
闹不好,整个叶家所有人都得跟着上断头台。
江琯清吓得呼吸一滞,就看到叶寒峥朝她轻轻勾了勾唇角。
那阴鸷的眸子里闪烁着质问的光芒,仿佛就是在问她。
救了他这样的亡命之徒,后悔吗?
“不在。不过我今早看了现场的调查报告,看周围厮杀的痕迹,二皇子应该是受伤不轻。叶尚书你不该去嘘寒问暖以表忠心吗?”
“还是说,你看着旧主子危在旦夕,这就要明哲保身另谋高枝了?”
他是不跟叶尚书说话则已。
但凡开口,必以气死亲爹为目的。
其实二皇子在民间的声望很高。
贤德,仁厚,又有真才实学。
看着可比太子可靠多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是庶出还是次子。
可锦衣卫杀人从来不讲道理。
江琯清也不知道,叶寒峥是为公还是为私去刺杀。
她一个无权无势又无后的小寡妇,也管不了这些朝堂大事。
还是老实低头当不存在好了。
可就是这小小当花瓶的愿望,她都没能实现。
她刚低下头去,余光就看到叶尚书袍子遮挡的右脚勾进椅子里。
这是很不符合坐姿规范的!
那椅子里面藏了什么,江琯清不得而知。
可是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叶尚书试探的法宝。
而此时的叶寒峥又端起茶盏,低头认真喝起来。
看样子全部心神都放在气死老爹的得胜上,哪里能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叶尚书还留了一手呢!
“妾身才想起还有账本……啊!”
江琯清看准时机起身匆忙前行,果然就将叶尚书踢出来的蹴鞠给挡下了。
恃才取银
叶尚书定然已经得知,刺杀二皇子的人腿部受伤。
蹴鞠虽然是中空皮质,可也有些重量。
这么远距离踢过去,打在那么大一条伤口上。
伤口必定崩裂,薄薄的春衫单裤根本就遮挡不住血迹。
可是让父子两个都没想到的是,江琯清就会在这个节骨眼冲出来。
还被用力踢出的蹴鞠打中,当场就跌倒在地。
江琯清就倒在叶寒峥的面前,还故意避开他的双腿没有去扶。
保护他的姿态明显到,叶寒峥就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
叶尚书则是黑了脸。
这寡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怎么什么事儿都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