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敢……”
普通的闺阁女子怕血,都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三年前,她被逼着殉葬,差点就进了棺材。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会梦到腐烂的碎骨,被吓到尖叫出声惊醒。
让江琯清在活人的血肉里拔东西?
这怎么可能呢!
“怕什么?嫂嫂就只当是在吃泥鳅钻豆腐,拔泥鳅玩就好了。”
桀骜的男人单手托腮,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还带着玩笑逗她。
哪里来的一丝即将翻搅血肉‘受刑’的惊恐?
“可你是个人!”
哪里是假装就行的?
叶寒峥看着她苍白的俏脸,已经有滴滴答答的冷汗流下,先是嫌弃地嘟囔一句:
“没用。”
而后就在她埋怨看过来的视线里,突然抬手朝她的胸口袭去。
“禽兽,你要干什么?”
江琯清反应极快地抱住自己,怒瞪他的眼神超凶超……可爱。
桀骜男人忍着笑,收回本就速度不快的手,这才道:
“都是禽兽了,你还不敢么?”
江琯清:“……”就离了个大谱!
“嫂嫂要是不敢,我可真摸了!”
他不客气的威胁。
“敢!谁说我不敢?疼的是你又不是我,疼死活该!”
她咬牙切齿地放开自己,又好好地跪在他腿边。
想了想不对劲,又下床去找来一些干净的棉布,再次回到床上垫在他的腿下。
“可别流我一床血,明早我没法跟丫鬟解释。”
“嫂嫂可以假装……”
叶寒峥逗弄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大少夫人,您是身体不适吗?”
是秋静的声音。
往常这个时辰,江琯清早就睡了。
哪怕烛火亮在床幔里面,外面仍旧可以看到一丝光亮的。
江琯清和叶寒峥对视一眼,桀骜的男人无声轻笑。
反正这是嫂嫂的主场,要怎么解释都随你。
就知道这男人只负责惹祸,根本就不会负责。
江琯清无语地横白他一眼,撩开床幔对外面的秋静斥道:
“我做噩梦了,看一会儿佛经再睡。你去歇着吧,不要再来打扰我念经。”
这要是换做今日之前,秋静非进来检查一番不可。
如今的她还哪里敢忤逆大少夫人?
不怕被卖到勾栏院去?
“是,大少夫人熬夜伤身,您要早些休息。”
秋静的声音听着格外的温柔,说完也就老实离去了。
“嫂嫂御下有方,倒是让我小觑了。”
桀骜男人用实力演绎,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
狗的一匹!
江琯清没好气地横白他一眼,再看伤口就没有那么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