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又是青天白日视线最良好的时刻。
她视线顺着发丝而落,便能看到他一小段雪白的脖颈。
不同于女人的扉颜腻理,而是专属于男人的攻力蛮横。
就连每一条看似清浅的纹理,都宣布着属于雄性的狂野霸道。
他早已不是当年软糯少年,而是浑身都散发着魅力的男人。
靠他太近,便会无药可救地迷恋。
莫把珍珠当鱼目
这就是他说的奖励吗?
江琯清为自己荒唐的想法,吓得呼吸都停了。
她鼓足全部勇气,用尽全身力气,才将桀骜得意的男人推离。
自己也吓得后退两步,一张娇艳昳丽的俏脸,都惊得煞白煞白的。
“我说过只是一场误会!不需要什么奖励,告辞。”
她福身慌慌张张的跑了。
一颗心都跳乱了节奏。
他是个男人,他向来不按理出牌。
他的世界里,连亲生爹娘都不是用来尊敬的,又怎会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呢?
他说了这么多似是而非的话,无非是因为他莫名其妙的恨着叶府。
他说过,是恨所有人,所有人都不能逃出去,自然也包括她。
所以刚才的靠近,也不过是他故意引诱她犯错。
何来的奖励……勾引呢!
不行,她好不容易取得别的男人的印象,绝对不能再被他蛊惑了。
她不要再做那样的梦,更不希望梦里的人是他。
江琯清大步跑回自己的院子,完全无视跪在院中的秋静,急匆匆跑到房间里去翻佛经。
普度众生的佛祖,一定可以救救她这乱糟透顶的脑子。
入夜,叶府边角的院落十分安静,可秋静却没有跪在院子里。
倒不是她敢违抗叶寒峥的意思,半路就跑掉不受罚。
而是被叶夫人的人给叫走了。
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好像是挨了打。
江琯清自佛经上抬头看了窗外一眼,见她忍痛扶腿摆了半天的姿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便收回视线继续清心凝神。
秋静在心里怒骂恶毒主子一顿,自暴自弃地跌坐在地上。
大腿实在太疼了,她也只能坐着继续受罚。
可是这又关江琯清什么事呢?
叶夫人打她的理由,无非就是责怪她今日没有看好江琯清,让江琯清在茶楼里遇见白卿礼。
可是看美男的又不止江琯清一个,秋静要是没有私心能不继续阻拦?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像她注定要被叶寒峥恐吓,都是一样的。
谁也救不了谁,更不需要谁来帮谁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