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也对!我将嫂嫂从小看到大,嫂嫂何时为我如此费心过?状元郎,好看吗?”
他最后的话带着碎冰一样的锋利,直接戳穿她那点不堪重用的防备。
“你监视我?”
她又惊又急又羞又怒地拧眉质问。
桀骜的男人轻笑一声,阴鸷的眉眼被冰霜覆盖,反问:
“这府里监视嫂嫂的人还少吗?你真以为凭借区区一个贤良淑德的外在形象,就能让你为所欲为?”
江琯清定定看着他反驳不出一个字。
是被戳穿放纵骄傲的气恼,也有不觉该与他解释的倔强。
那双秋瞳剪水的眸子流淌着熠熠荧光,倒是越发显得她灵活朝气。
却让叶寒峥越看越生气。
早晨才和他吵完架,势要划清界限授受不亲,转身就跑去看别的男人了?
这女人到底该有没有心?
可是有些解释就根本不必说出口,反正是听到是监视所得,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是看到才貌双全的男人就忘了,自己是个寡妇了吗?你还想嫁出去逃离叶府?”
他伸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
吓得江琯清心惊肉跳,视线不自觉左右转动,想要看是否有第四个人路过。
这副心不在焉的逃避,根本就是没将叶寒峥放在眼里。
更是激得阴鸷的男人发狠,捏她下巴的力度,都快将她的骨头按碎一般。
“我早就告诉过嫂嫂,想都别想!从三年前你抱住我的腿开始,你的生死荣辱就只由我一人说了算!”
“活着,你是我的人。死了,你也得埋在我身边!再敢生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心思,就别怪我收回给你的一切!”
包括这条命吗?
江琯清吓得彻底不敢挣扎,被迫抬头看着男人阴鸷狠辣的眼睛。
她知道的,他向来说到做到,甚至比叶煦辰那样的君子,更为言行一致。
毕竟束缚君子的条条框框太多。
而狠辣没底线的锦衣卫,就从来无所顾忌。
她怕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更害怕死亡。
哪怕活着也没有盼望,可她不愿意死。
“我没有看白卿礼!我只是想感受一下茶楼的人气,才会带着丫鬟去吃饭的。那不过是巧合,况且我也没有暴露身份。我真的没有想另嫁,永远都不会离开叶府的。”
她眨着疼出来的泪水,艰难鼓动着被狠捏的脸颊,明白地给出解释。
也不知道这些话里,哪一句取悦阴鸷的男人。
叶寒峥眼底的狠戾散尽,微微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用宛若情人呢喃的声音,道:
“这样多好啊!只要嫂嫂乖乖的,小叔也不是不能奖励你。”
奖励?
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江琯清,下巴还被他捏在手里,虽是松了力道却根本无法逃脱。
只能被迫视线向上,看着官帽下如绸缎的墨发,丝丝缕缕落在他修长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