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纾忱继续说:“可惜这里缺少最关键的一部分,只记录了行贿的人,却没有受贿人。”
谢挽凝把账册还给李纾忱:“那剩下的半本在哪里?”
李纾忱轻轻摇头:“不确定,不过应该还是在当年礼部的哪些人之中。”
谢挽凝想了一下:“也说不定在谢忠台的手上。”
李纾忱眼底染上笑意,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性。”
看到李纾忱这个表情,谢挽凝就知道他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便也没有多问什么。
只是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殿下尽管跟我说。”
李纾忱脸上笑意加深:“好。”
夜深,平乐侯府中。
谢挽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想起白天李纾忱那个眼神,她烦躁的翻了个身。
这时鸾鸟才出声:“啾~我爹爹喜欢你。”
喜欢这两个字被鸾鸟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谢挽凝只觉得心口发烫。
她僵硬的开口:“不可能,你别胡说。”
鸾鸟叹了口气:“啾~你要是不信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翻来翻去的。”
谢挽凝一梗,竟是无言以对。
她第一次察觉到异常,是在那天李纾忱帮自己捉老鼠,侍卫就在门外,为什么他要自己亲自动手?
第二次,则是在两人下围棋的时候,李纾忱盯着自己的眼神,有探究有欣赏还有让人手足无措的欢喜。
再加上今天李纾忱那个近乎直白的眼神,让她根本无法再欺骗自己假装不知道。
可是他不是早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那他对自己的另眼相待,到底是因为她是谢挽凝,还是因为她是那个道姑的女儿?
鸾鸟无法理解人类这种复杂又细腻的情感:“啾~我爹爹都喜欢你了,你还发什么愁?赶快想办法去把我生出来了,啾~”
谢挽凝叹了口气:“你不懂。”
鸾鸟:“啾~我怎么不懂,人们不就是因为喜欢才会患得患失吗?你也喜欢我爹爹。”
谢挽凝腾的坐起身,只觉得心跳快的不可思议。
自己竟然也动心了吗?
是什么时候?
第二天清晨。
谢挽凝刚起身,茉莉就愁眉苦脸的进来说:“小姐,老爷让您回谢府一趟。”
顿了一下,她又补了一句谢家送信人的话:“立刻,马上。”
昨夜她很晚才睡着,这会脑子正昏沉着。
谢挽凝懒洋洋的坐在床上,想了一会才说:“茉莉,我饿了,快去看看香堇做了什么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