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点头:“殿下请讲。”
李纾忱把一份户籍书递给谢挽凝:“受害人名叫马昊,两年前来京城参加科举考试,不幸落榜,可他在落榜之后却去敲了登闻鼓,状告主考官谢大学士徇私舞弊,收受贿赂。”
“而就在敲登闻鼓的第二天,马昊就不见了,你觉得这件事情和谢大学士有关吗?”
谢挽凝愣了一下,这绕了一圈,竟然回到了谢忠台的身上。
她慢慢扬起唇角:“竟然有这种好事,殿下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李纾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个事情属实,这可是要抄家流放的大罪。”
谢挽凝歪头想了想:“没事,我已经出嫁了。”
李纾忱不置可否的点头:“行,我知道了。”
事情说完了,谢挽凝便开始下起了逐客令:“殿下,如果没其他事情了,小女要歇息了。”
李纾忱一边起身朝窗子走去一边说:“本宫今日已经派人去江北了,至于马昊的事情,大理寺那边有进展了本宫会及时告诉你。”
“但是这件事情现在引起了好几方人马的注意,早晚会被人查到你头上来,你最近小心一点。”
李纾忱走后,谢挽凝却没有睡意。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思考了很久才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茉莉来伺候她起身的时候,都被她眼底的阴影震惊了。
刚吃完早饭,就有侍卫在门外禀报:“夫人,您母亲来了。”
听到这话,谢挽凝勾了勾唇角:“带进来吧。”
片刻之后,侍卫带着四个人走了进来。
谢忠台的正妻,陆岚,谢思妤,还有两人的贴身婢女。
谢挽凝坐在上座,脸上漾起一个开心的笑容:“哦,原来是母亲和二姐姐啊,今儿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了。”
陆岚不满的瞪着谢挽凝:“谢挽凝,你现在这规矩真是越来越好了。”
她意在讽刺谢挽凝不亲自出门迎接自己,也在暗示她现在应该起身给自己行礼才是。
谢挽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多谢母亲夸奖,都是母亲教得好,但是母亲怎么能让二姐姐给我行礼呢?。”
陆岚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谢挽凝一脸为难的表情说:“母亲,虽然我现在是平乐侯夫人,还是一品诰命夫人,可是我和二姐姐还是姐妹,你这样我很为难啊。”
听到这话陆岚才想起来,今时不同往日,谢挽凝早就不是当初住在谢家后宅那个人人可欺的小丫头。
就算她现在不得夫君宠爱,但是谢挽凝她还真的就是堂堂正正的一品诰命夫人。
自己身上有诰命倒还不用跟谢挽凝行礼,可是按照规矩谢思妤还真的是要跟谢挽凝行礼的。
陆岚脸上的表情活像囤了只苍蝇一样,但还是得按捺着性子对谢思妤说:“还不快给平乐侯夫人行礼。”
谢思妤倒是能屈能伸,半垂着头屈膝行礼:“小女拜见平乐侯夫人。”
谢挽凝笑眯眯的抬了抬手:“二姐姐快请起,你说说这事儿闹得,都是自家姐妹,母亲也太讲礼数了,我以后一定多多跟母亲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