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记得这个镯子她从出生就戴在了手腕上,算一算时间,那时候李纾忱刚好六岁。
只不过,自己出身卑微,怎么会有机会和当时最受宠的皇子见面?
谢挽凝满腹疑惑,但却聪明的没有泄露分毫,只说:“是,小女会尽快想办法去寻找这个镯子的。”
脑中鸾鸟的声音再次响起:“找什么镯子,我可以送给他一根尾羽手链,吉祥安宁保平安。”
谢挽凝心头一惊,这要是李纾忱手腕上无端端出现一根红绳,他不得把自己当成妖孽才怪?
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殿下,镯子我会尽快去找的,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撂下这句话,谢挽凝便急匆匆的朝外走去。
边走还边压低声音对鸾鸟说:“你要是敢未经我同意胡作非为,我这辈子死也不会生下你这个不孝女。”
李纾忱疑惑的看着谢挽凝虎虎生风的背影,隐约感觉这位谢小姐好像和自己之前了解的不太一样。
谢挽凝气冲冲的爬上马车,坐下之后还小声的和鸾鸟吵架:“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算的,十二月就是不行。”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我说了算。”
“对,就是这么霸道,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有本事你去找别人去。”
终于,茉莉忍不住开口问:“小姐,您在和谁说话?”
谢挽凝吸了口气,准备和鸾鸟暂时决裂一个时辰。
于是缓了缓表情,问:“茉莉,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戴在手腕上的那个镯子吗?”
茉莉立刻就想起来了:“奴婢记得的。”
谢挽凝问:“你记得那个镯子是哪里来的吗?”
茉莉摇了摇头:“奴婢第一次见到小姐您的时候,那个镯子已经在您手上了,徐妈妈曾经说过,那个镯子在您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戴上了,但具体是哪里来的,她也没有说过。”
徐妈妈是她的奶妈,可是三年前就已经重病过世了。
谢挽凝轻轻敲了敲长凳,没再言语。
心里却在快速盘算着,谁有可能知道关于这个镯子的事情。
上辈子她和李纾忱打交道的时间太长,长到她太清楚李纾忱这个人,从来说话都是半真半假,云里雾里。
镯子以前应该是他的,但是到底为什么会跑到自己手上来应该并不像他刚才说的那样。
谢挽凝直觉这件事情应该很重要,重要到说不定会改变未来许多事情的走向。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来,马车在平乐侯府偏门停了下来。
谢挽凝下了马车,一只脚还踩在脚踏上的时候,门却突然从内打开。
一个皮肤黝黑,个子很高的年轻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挽凝愣了一下,这个就是上一世把她从崖底背上来,然后又因此丢掉性命的侯府家仆。
名叫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