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谁又比谁高贵呢?
“江风落托我给你捎几句话,‘秋辞梦,大漠落日,烟雨江南,世间有种种美好,为我不值得。’”
南钰溪闻了闻茶杯里的气味,满脸嫌弃地放下茶杯,不等秋辞梦回复,站起身准备离去。
“南小姐且慢!我有一件事想询问南小姐,不知南小姐可否赏脸?”
秋辞梦出言喊住了正打开房门的南钰溪。
“你既然都说了赏脸,我南钰溪素来与人为善,但像风月阁此类胭脂楼里的人,夜夜笙歌,为乞求恩客的赏赐,哪里还有半分脸?”
南钰溪挑眉,脸上蕴含怒气,言辞中尽是鄙夷嘲弄之意。
“秋辞梦,宣三娘有没有教过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一个妓子,不想着怎么脱离贱籍,倒是尽心尽力地替江风落开罪。”
秋辞梦稳稳当当地坐在原位上,似是听不懂南钰溪贬低,老神在在地闭上双眼,忽而问出一个南钰溪料想不到的话语。
“南姑娘,你记得韶惜吗?”
“谁?”
南钰溪被秋辞梦问得莫名其妙,眨眼间,她敏锐地意识到秋辞梦的反常之处,关紧了房门,转身坐在了秋辞梦的面前。
“韶惜?我从未听过此人的名字。”
“你和宣平侯齐玉宣青梅竹马,怎么,他买了小妾,没请你喝一杯喜酒?”
秋辞梦伸手拿过刚刚被南钰溪嫌弃的那杯茶,举杯而尽,脑中旧时的记忆翻涌,不免生出一股子悲哀之情。
屏风后札香寒闻言不禁握紧了双拳。
“齐玉宣?他配和我相提并论?烂人一个。”
南钰溪不明秋辞梦为何要把话题牵扯到齐玉宣身上。
“阮侍郎也是烂人,想来南小姐您选夫婿的眼光着实不行。”
秋辞梦故意讥讽一句南钰溪,以她回敬刚才的嘲弄。
“你可知,齐玉宣买的时候,那名小妾已经是个死人。”
南钰溪对秋辞梦的话嗤之以鼻,她和齐玉宣虽说是青梅竹马,但由于某些缘故,早已疏远。
比嫁给宣平侯,成为端庄贤淑的宣平侯夫人,南钰溪更倾向于招赘入她南家。
秋辞梦放下茶杯,面无表情地朝南钰溪爆出一个惊天秘密,使南钰溪不得不严肃对待。
“宣平侯和太傅皆是坚定的太子党,太初二十四年年尾,朝廷查处了一件贪污案,不知南小姐可否还有些印象?”
南钰溪神情瞬时突变,上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秋辞梦,没曾想,区区风月阁的头牌竟然还能知道此等事的隐秘。
南钰溪:“怎的,你莫不是想让我替那什么惜鸣冤?”
秋辞梦冷冷地直视面前的太傅嫡女,对这群朋比为奸、高高在上的尸位素餐者,心中满是怨恨。
“南钰溪,势极必衰,你们南家也要到头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