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江风落忽然感到揪心般的疼痛,下意识地吻上了秋辞梦的眼睛。
趁江风落走神的时机,秋辞梦一把挣脱开她的禁锢,靠在墙壁上弯腰大口吸气,怒火爬上心头,抓起篮子里面的白菜就朝江风落丢去。
江风落这个流氓!
在刘秀兰家她就把她直接弄死!
作者有话说:
天生一对
刚从地里采摘出来的大白菜正新鲜,层层嫩绿的卷叶包裹着少量的黄土,砸在江风落名贵的风衣上,留下细碎的泥点。
江风落倒也不恼,任由秋辞梦朝她丢篮子里的菜。
因为气愤而令脸颊两侧染满红晕的秋辞梦,蹙眉怒瞪,像是一只发了狠的弓起腰的猫儿,危险迷人,这让江风落感觉有趣极了。
与之前记忆中的秋辞梦相比较,如今眼前的她却更像是一个生动鲜活的人,而非入村那晚的——
秋辞梦弯腰捡起地上的菜篮子,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江风落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原以为是来找她麻烦的,结果居然俯身亲她?为什么她要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行为?
疑惑和愤怒充斥在秋辞梦的心间,她不动声色地瞟了眼蹲在地上捡白菜叶子的江风落,闭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身后,一脚把江风落踹地摔了个四脚朝天,才略微解气。
“诶?秋辞梦你这人咋不地道啊,我好心帮你捡菜,你竟然还偷袭我!”
江风落揉了揉自己摔得巨疼的屁股,低头瞥了眼散落满地的菜叶子,不禁对秋辞梦埋怨道:“又要重新捡,秋辞梦你到底想干什么?白菜摔烂了,你今天晚饭吃啥?”
边捡边念叨,仿佛是在包容家里无理取闹的小媳妇似的,秋辞梦忍住再踹一脚的冲动,拎着篮子打算绕道回家,从侧后方的柴房进去,毕竟开大门的钥匙已经断了。
江风落察觉秋辞梦的意图,连忙抱着菜叶拦在她的身前,“秋辞梦,今天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她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靠近秋辞梦的耳边沉声质问道:“包诩,他是你们村的吧。你把你所知道的关于他的全部消息都告诉我,上次你用镰刀把我弄成重伤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否则——”,江风落语气变得有些尖刻,咬着重音强调给秋辞梦说:“故意伤人,秋辞梦你猜能判多少年?”
秋辞梦平静地直视眼前的江风落,美艳大气,与兆迮村格格不入的时髦穿着,这就是倾全族之力培育出的世家千金吗?
真是个疯子,秋辞梦想,为了个死人专程跑到兆迮村寻死,难不成她与包诩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秋辞梦不敢冒险尝试和江风落交易,首先是江风落的话语不具有可信价值,她与江风落只有几面之缘,不清楚彼此的底细。
其次是她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凡出了点差错,先不提江风落的下场,她自己肯定会堕入无边的地狱中。
思及此处,秋辞梦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手示意无法开口说话。
“你竟然不能说话?!我以为你是装的!”,忽视江风落诧异的表情,秋辞梦张嘴对她做口型说:我不认识你刚才提到的人,我在兆迮村生活了十几年夜从未听过村子里有户姓包的人家。
江风落读完她的口型后,罕见地沉默了,她不再逼问秋辞梦有关包诩的消息,而是淡定地转身离开。
反常的行为令秋辞梦有些迷茫,从柴房进家门后,就一直坐在灶台前的木凳上掠清思绪。
包诩,她好久没听见过他的名字了,久到秋辞梦几乎都快忘记她认识他。
“秋辞梦!秋辞梦!”
破落的大门处传来急促的拍打声,秋辞梦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连忙走去开门。
一打开却见到平日里和她关系最恶劣的安英焦灼地站在门前,在秋辞梦的震惊中满脸不情愿地将她一把扯出大门朝着村长家的方向跑去。
唐长宇家里聚集了兆迮村大部分的村民,他们振振有词地指责江风落的罪过。
“谁知道你个外村人来我们村有什么目的!”
“对啊,你一来董荣就死了,铁定跟你脱不了干系!”
“除了董荣,吴照也不见了!”
“我说怪不得前几日没瞧见吴照那小子,保不齐一块儿被鲨了!”
“江风落滚出我们兆迮村!你个侩子手!”
陈雅带着保镖把江风落围了个水泄不通,提心吊胆地怕群情激愤的村民们冲上来再给江风落捅两刀。
“诸位”,洛莲心哭哭啼啼好半晌才出声,以往漂亮的杏眼红肿得几乎睁不开,虚弱地靠在安母的肩膀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容我说几句”,全场瞬间嘘声,静静地等待洛莲心讲述。
洛莲心是唐长宇的媳妇,村里公认的老好人,心地善良,最好助人为乐,平日对他们照拂不少,逢年过节挨家挨户地拜年送礼,虽然是些米油之类的小物,但总是她的心意嘛。
“一周前,江小姐拎着一箱上等烟敲响了我们家的门,你们也知老唐是个老烟枪,就收了这份礼,安排江小姐住了个好房子。”
“结果没曾想,前几天下午,老唐和老吴两个在屋里聊天,顺便就抽了江风落送的烟——”
“你血口喷人!”,陈雅拔高尾音,朝洛莲心怒骂道:“明明是唐长宇不知足找我们索要名烟,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洛莲心被陈雅这一骂吓得躲在安母的身后,害怕地露出绪满泪水的双眼,胆怯地继续说道:“可,可是,老吴当天下午就口吐黑血身亡!幸亏我发现得及时,老唐才捡回了一条命!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相信的乡亲可以自己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