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与首辅的婚事如今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了,倘若他二人婚后同气连枝,该如何是好?
待众臣退下,小皇帝蹙眉凝思,甚是不解。
“阿姐当真如此觉得?”
赵徽鸾拍了拍他的肩,笑得颇有深意。
随后走出瑶光殿,就见黄英跪在那,已然哭成一个泪人。
……
容谙醒来,窗外已然一片漆黑。
他趴在床榻上,只稍动一下就会牵扯到后背的伤,让他本就无甚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门吱呀一声开了,容谙抬眸望向来人,缓缓扬起了唇角。
四目相对,赵徽鸾看着难得一见狼狈模样的容谙,也忍不住笑了,直笑得眼眶发酸。
“疼吗?”
“疼。”
赵徽鸾忍着泪意发问,听到回答,她嘴巴一瘪,眼泪就掉了下来。
指腹温柔地擦过她眼底,容谙柔声道:“但臣很开心,臣终于可以娶殿下了。”
他垂眸捏上赵徽鸾的手指轻轻摩挲,不知想到什么,他唇边弧度加深。
“臣很喜欢殿下当年送臣的藤萝花枝,臣很想在容府后院养一株,但臣尝试数次都养不好。可不可以请殿下……”
他轻笑,后边的话不言而喻。
赵徽鸾傲娇地哼了哼:“还没入你容府呢,你就先给本宫安排上了。”
“殿下。”
捏在赵徽鸾指尖的力道重了几分,容谙抬眸认真道:“臣想尽快迎娶殿下,三日后,好不好?”
他实在是怕了。
怕夜长梦多,又生变故。
“好。”
赵徽鸾点头应下。
容谙很想抱一抱他的小姑娘,可他现在动不了,只得用力捏紧赵徽鸾指尖,眼眶逐渐泛红。
“委屈殿下了。”
“嗯。”
赵徽鸾噘着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委屈。
长右送白粥小菜进来,放下后又很快退出去。
见赵徽鸾拿起粥碗,容谙想要自己来,但他刚伸出手,就扯到了后背的伤。赵徽鸾狠瞪他一眼,搅拌了几下粥与小菜,舀起一勺送到他唇边。
“印公自缢了。”
容谙含着粥,含糊地嗯了声,随后问她:“殿下用过晚膳了吗?”
赵徽鸾略有讶异地睁了睁眸子,她知道容谙素来冷静,但这父仇得报,也未免太淡定了吧。
“本宫的晚膳可比你的好。”她搅着粥,又舀起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