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礼貌!”赵徽鸾伸手拍他,“容卿是你老师!”
章云驰把头重重偏向一边,又扭回来气呼呼问她:“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看赵徽鸾因他的话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一圈,章云驰忽觉这是个自取其辱的问题。
不想,赵徽鸾亦同样反问他:“本宫重要,还是婉婉重要?”
章云驰:“……”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没辙了。
不一会儿,赵徽鸾握上他的手,他回头对上赵徽鸾认真的眸子。
赵徽鸾弯了弯唇,同他说:“哥哥很重要。”
三日后,容谙受邀来到水云间。
门一推开,天字号雅间里坐着的人闻声望过来,他轻咳两声,拿下抵在唇畔的锦帕。
“良胥,你来了。”
倒戈
容谙出仕以后,已经很少听人唤他的字了。
晋世子这熟识的口吻,比初见时在宫道上的那会儿更甚。
容谙从容落座,晋世子赵新喆亲自给他面前的茶盏添满:“本世子身子不好,喝不了酒,只好委屈良胥同本世子一道饮茶了。”
“这是玉叶长春,良胥试试。”
“谢世子。”容谙端起茶盏品尝。
赵新喆细细打量他神色,这玉叶长春是前世容谙惯喝的一款,他想容谙非重生,但习惯应该还是在的。
他以此为试探,想在容谙面上看到一抹讶异。当容谙开始琢磨他此举意图时,他就可以拿捏容谙了。
然而,事实让他很失望。
容谙品了茶,微微颔首,道出一句“好茶”,再无其他。
“不知世子邀见下官,所为何事?”
“本世子与良胥一见如故,想与你交个朋友。”赵新喆单手支颐,瞧着容谙,“本世子见你姿仪出众,非池中物,三品的吏部侍郎怕仍未及良胥心中所愿吧。”
指腹摩挲着杯沿,容谙心下隐约有个猜测,面上却是不显。
他勾唇,轻笑:“世人孜孜以求不过名与利,下官自然不能免俗。”
此时的容谙终让赵新喆有了熟悉之感。
对对对,就是这股子漫不经心的野心!
激动得赵新喆掩帕咳了好一阵,方才道:“本世子听闻,士子们多去温府借力东风上青云,良胥怎么没去呢?”
他说完,见容谙目露几许轻蔑,立马回过味来。
“是了,骄傲的容良胥怎会看得上义子遍天下的温鸿呢?容良胥嘛,要做就做独一个的。”
容谙眸光微动,不等他有所反应,赵新喆已提起茶盏示意他。
“良胥可愿搭本世子的青云梯?”
果然!
如真宁公主所言,晋世子要找新的得力干将,只是没想到,此人竟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