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驰拿过她手里的玉牌,神色认真:“简简,这些年看似是我做你跟班,实则都是你在保护我。我知道你有诸多想做的事,为了不牵连我,你也都一个人扛着。可是简简,我是你哥哥。”
“你身处深宫,所遇之人心思都百转千回,利至则合,无利则反。简简,这是我给你培养的五十名死士,他们只听命于你。”
赵徽鸾眼眸一动,继而嘴巴一瘪,眼中涌上泪意。
“晏礼哥哥。”
章云驰把玉牌塞回她手里,抓着她的手握紧。
“简简放心,待哥哥明年春闱高中,出仕为官,哥哥就能在朝堂上帮你了!”
看赵徽鸾强忍眼泪,眼眶湿红,章云驰嫌弃地眯起眼。
“是不是被哥哥感动到啦?都要哭了呐。乖哦,要不要哥哥抱抱你?”
“哎呀,你都及笄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爱哭鼻子?”
赵徽鸾一瞬间情绪尽散,哭笑不得地开骂:“章晏礼!你好烦!”
“啧啧啧,这明显恼羞成怒了嘛!”
章云驰收到赵徽鸾一记眼刀,逃也似的跳出亭子。
赵徽鸾头疼地抵上额角,婉婉到底看上这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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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出处:先秦《士冠辞》
归京
容谙归京了。
永昭帝自观星扶乩案后,身子愈发差了,但他对真宁公主的宠爱更甚往昔。许是及笄礼上他看到故人的影子,久病身心脆弱之际特别想要这一份安慰。
这日,赵徽鸾受召去天玑殿,容谙也在,正同永昭帝述职。
容谙垂着眼,朝她拱手行礼,她略略点头,视线从容谙面上一扫而过。
嗯,清瘦了。
“父皇。”
黄纱后,永昭帝拍了拍身侧的蒲团:“简简,来,到朕这来。”
段掌印撩起黄纱,赵徽鸾进去依偎在永昭帝膝前。
永昭帝同容谙道:“温家那小子是个不错的,他既有心留在河曲之地督导灾后重建,那朕就封他个户部主事。不过朕记得他妹妹温乡君不日将远嫁晋王府,到时候让他回来一趟,送送乡君。”
“臣替温言谢过陛下隆恩。”
“容卿,你此行辛苦了,且回去好生修养一番。”
“谢陛下,臣告退。”
容谙躬身而出,黄纱后传来父女俩说话的声音。
“简简这是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儿臣心疼父皇,都瘦了。”
“哭什么,都是及笄的大姑娘了。朕看温家嫁女,说来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简简与父皇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父皇!”赵徽鸾娇嗔,又厚着脸皮道,“儿臣喜欢长得好看的。”
“好看的啊……”永昭帝沉吟道,“你看安南侯云嵩如何?”又吩咐掌印段思齐,“去拿安南侯的画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