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的窗户都是开着的,灰尘很多,本应是留下足迹的好地方,但我们找到的足迹却非常混乱。
"
我眉头紧锁,
"这地方之前肯定有人来过,留下了各种足迹。
"我思索着,
"这些人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故意破坏现场?但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
诸葛自言自语,
"一般人不会主动破坏现场,除非。。。。。。
"
我打断他,
"除非是受到了某种诱惑,或者得到了一些好处。
"我的目光在车间内扫视,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我站在现场,手里攥着那些杂乱无章的足迹,虽然它们看起来毫无头绪,但我决心要一一比对,找出真相。
"干得不错,
"何副组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种时候,我们得像侦探一样,不放过任何细节。
"
我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窗户,
"没有,何副组长,不过我们在车间大门附近发现了一些异常。灰尘的分布不均,门板也有移动的痕迹。当时那扇门应该是紧闭的,我本以为会找到指纹,但只发现了一组橡胶手套留下的手印。
"
"戴手套?
"何副组长沉吟了一声,
"这很可能是有预谋的犯罪。凶手可能诱骗了受害者到这里,然后轻推一下,让他掉进石灰石破碎机。这地方偏僻,凶手可能认为这样我们很难追踪到他。
"
我看着师父,他的眼神坚定,
"死者的脸部已经无法辨认,凶手肯定预料到了这一点。一旦落入破碎机,别说身体,连头颅都会被彻底摧毁,这让我们难以确定死者的身份。
"
谢絮儿接过话茬,
"没错,颅骨都被压得面目全非,3D复原技术也无能为力,人脸识别更是别想了。不过,或许我们能从尸体上找到一些特征,那我们就回局里吧!
"
现场的走访和排查工作交给了杜甜,我和谢絮儿则驱车返回。这一次,师父和谢絮儿也参与了验尸。谢絮儿,作为资深法医,自然不在话下。
小洛忙着处理另一起案件,一个男子不幸落水,家属怀疑是谋杀。尽管尸体因挤压而变形,但整体轮廓还是清晰可见,比起那些在切割机中被分尸的尸体,这已经算是
"温和
"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放直,然后开始脱去衣物。衣物检查交给了另一位法医,谢絮儿则剃去了死者的头发,剪掉了指甲。检查结果显示,指甲中既没有皮屑也没有血迹。
初步工作完成后,我们用无水乙醇清洗了尸体,但并未发现任何利器或钝器造成的伤痕。死者的关节部位也没有皮下出血,这说明他当时并没有被束缚。
"没有被束缚,就这样被推进破碎机,除非当时他处于昏迷或醉酒状态。
"我分析道,
"但机器运转的声音应该会让他本能地远离,死于意外的可能性不大,我认为谋杀的可能性更大了。
"
我轻声对谢絮儿说:“我们本就倾向于这种看法,除非他当时吸毒了。为了排除其他可能性,还是抽点心血吧。”我边说边拿出长针,小心翼翼地从死者身上抽取了一点心血。同时,我也抽取了玻璃体液,以检查他是否有醉酒的迹象。
解剖室内,内脏的切片在经过冷冻技术处理后,并未发现更多可疑的伤痕,我们便断定死者的死因是挤压综合征。通过肛温和肝温的对比,我们确定了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下午3点30分左右。死者胃中的食物已经大部分进入十二指肠,并且消化程度相当,这进一步证实了我们的推测——死者大约在吃完午饭后的2到3小时内遇害。
有了这个具体的时间点,我们就能够更精确地排查监控,大大缩短了调查的时间。如果回到没有监控的年代,我们可能只能依靠大范围的走访来甄别嫌疑人了。
解剖工作完成后,我感到了一丝轻松。毕竟,法医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技术部门和侦查部门的任务了。我整理好报告,便带着它走向黄局的办公室。他仔细地阅读了报告,然后问我:“死者身上的特征能帮助我们快速确认尸源吗?”
我回答说:“颅骨上的特征不明显,但我们在解剖时发现死者的胆囊最近做过手术,还有未吸收的缝合线。结合他的身高体重,以及他在水泥厂的活动轨迹,我相信通过这些特征进行排查,应该能找到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