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休蕴和高仇……
他们其中一个的名字出现就够高奚头疼的了,可现在倒好。
高警官这条路注定是走不通了,而且简爱宓对他们两而言还是能不谈就不谈吧,不然高奚怕自己忍不下去犯点不该犯的脾气,到时候把场面搞得不好看。
那就只剩下……
高奚捂住脸,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的父母,都不是和善易相处的人呐。
说起来那件事过后,她还没见过景长官和柏林廷呢,据说景长官还是被调查了的,估计一时半刻也抽不开身,而柏林廷也很好理解,一来大抵是觉得因为他被附身而连累了她感到自责,二来……再怎么说,亲爹不仅想杀自己,还想杀自己的母亲,到最后却恶有恶报,被母亲反杀。
对每一个孩子而言,要想接受这个事实,还是很有难度的。
高奚给他打过电话,都没有接通,只好拜托齐越、林栗子等友人代为看望。
所幸柏林廷的身体也无大碍,至于心理阴影一时半刻去不掉也很正常,总是需要点时间来疗愈某些事的。
高奚撑着头,在想怎么才能联系到景长官,最好用一种无污染无公害的方式——特指避着高警官一些。
“你的脸色不太好,休息一会吧?”齐越从厨房端了一杯温牛奶给她,然后坐在她对面,颇为担忧:“别忘了,你一直在生病。”
提起这件事也只能让高奚出苦笑声:“我也不想呐,如果可以,我也想身强体壮,最好能负重一把重型机枪在身上,碰到讨厌鬼——我是说真的鬼,全部都给他们突突了,这就叫物理度。”
她很难得俏皮一次,齐越也没忍住笑意,眉眼揉得和煦明朗,似乎又变成了高奚记忆中那个灿烂生光,无畏不屈的少年。
高奚眨眨眼,很快将那些回忆又收起来。
说实话,频繁回忆起一个人,不是什么好兆头。
齐越怕她害羞,很快止住了笑容,翻开笔记本,继续和他说自己收集到的信息:“简爱宓的另外半截……遗体,暂时还没有找到,不光是遗体,连分尸的地点在哪也没有头绪。那辆装着简爱宓的车是一辆失窃车,有意思的是,那辆车是二次被盗。”
“那个司机只是单纯的偷车贼?”
齐越点点头:“那个偷车贼在警局交代了,他是头一天傍晚在铜锣湾附近偷来的。”
高奚双手迭在一起,下巴放在手臂上,缓缓打了个哈切:“商业区噢,胆子不小啊。”
大概是用精神力探查记忆太累了,她的声音变得拖了点,气息绵长而甘甜。
齐越的指尖像是触了一下电,思绪被扰乱了一下。
他掐了掐系列的手腕才又凝了神:“而且过去要走红磡隧道,你记不记得上个月在红磡隧道生了一起恐怖袭击未遂案?自那以后,过往的车辆加紧了排查,直到3天前才解封,也正是偷车贼开车返回西九龙的时间。”
“这辆车第一次被偷是什么时候?”
“十天前,而且偷车地点也是在西九龙。”
“那就是把车开到湾仔区在那边实施的杀人,可我记得简爱宓不住那边啊。她最后一次露面是什么时候?”
“五天前,也就是距离她尸体被现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