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第二天就召开了记者会,公布了女尸的身份,这个消息一出,如同激起千层浪,一时间不管是时事新闻的记者还是娱乐新闻的记者都忙得跑断腿,一个比一个吸引眼球的标题乘势登上各大报纸的头条头版。
仇杀、情杀、勒索、还是变态杀人魔?简爱宓死因成谜,警方暂无头绪,而坊间传闻已经开始沸沸扬扬。
最伤心的自然是粉丝,他们自穿上白衣服,排成长队在现简爱宓尸体的路口鲜花,也有过激者到警局门口拉起横幅,要求警方尽快破案,严惩凶手。
“这些人有没有谱啊,没有根据乱写一通……”阿珂附身在布娃娃上,看着电视里对这件事的大肆报道,忍不住吐槽两句。
“乌合之众不外如是。”高奚淡声道,一手挽起一只小猫亡灵,轻轻合上眼,与它额头相抵。
等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蹙起眉头。
“你在读它的记忆吗?”阿珂啧啧道:“真是艺高人胆大,你也不怕自己精神崩溃。”
小动物不像人类,它们没有系统记忆的概念,只能像是看监控一样一帧一帧看过去,从里面提炼出想要的内容,但稍有不慎,思维就会被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绕乱,变成疯子都算是好的。
阿珂纳闷道:“你这么找不就和大海捞针一样嘛?再说这不你情敌吗,你这么上心干嘛?”
高奚摇摇头:“有这么多的变化,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哪里不对,可能不单单是蝴蝶效应那么简单,或许她是一个突破口——也不是无的放失,这只小猫的灵魂上带了些简爱宓的灵魂碎片。”
但怪的是,她找不到简爱宓完整的3魂六魄——也就是俗称的鬼魂,一般人死之后,只要没有太强烈的怨气,就会被带有灵气的山脉吸收,进入轮回,有一些滞留人间的,要么想她和阿珂这种,死于非命,怨气不散而化为凶煞;要么是被什么人用不正当的法子给拘下来了。
如果是后者就麻烦了,如今天师府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季未来提炼小鬼这种重罪都无暇顾及,更不可能去探查一个无故失踪的魂魄。
阿珂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也知道阻止不了她,只能尽力看着她一点,哪怕是在她精神紊乱的时候及时把她拉回来也好。
“那齐越去哪里了?”
“他去实地调查了,这样合作起来更快些。”
阿珂啧啧两声:“你们这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怎么,以后想开一家侦探事务所?”
高奚失笑:“也很不错。”
“不过你一开始不是说不准他乱来吗,怕他有危险。”
高奚放开手里的小毛球,揉了揉太阳穴,“越说不能做的事,做起来不是更有力吗?”
“……你套路他啊?”
“毕竟他太久没活动了,这样下去会有损心性。”
阿珂感叹:“你真像是个妈妈。”
过了不久,门外就传来一阵动静,门锁被打开,齐越走了进来。
“得,不省心的儿子回来了。”
他们现在是在齐越的家里,高奚打算把这里当成他们的大后方根据地。
听到阿珂这么说,齐越不解地看着她们,高奚捏了一把阿珂的兔子玩偶耳朵,笑道:“再胡说,把你的耳朵揪下来。”
阿珂捂住耳朵,跳下沙跑没影了——齐越身上的阳气熏得她难受。
高奚也没有再管她,对齐越问道:“查到什么了?”
“到处都是打探的记者和警察,简爱宓的人际关系已经被他们查了个遍,大部分人都表示简天后很和善,压根不会有结仇的人;而她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弟弟,只是最近失踪了,还没找到下落。”
“失踪了?”高奚问道:“简爱宓向警方报案了吗?” 齐越摇头:“说是他弟弟已经成年了,而且隔3差五就不见,她也没当一回事。”
高奚回想起上辈子她来找她时的那个表情,过于悲伤和无助,也不知道她所求之事和她的死有没有关系。
“还有就是,有个报社的记者挖到她似乎和警局某位高层有关系,但我看见有两个警察把他们带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封了口。”
高奚挑挑眉,“是么。”
齐越有些奇怪:“你觉得这不算一条线索么?”
“或许我……应该说我和你,认识那个警察高层。”
齐越不明所以:“啊?”
高奚的手心翻出一道光芒,度了一些小动物的亡灵,低声道:“有人在隐藏他和简爱宓的关系呢。”
***
“我的大小姐,你真是打算逮着我一直薅羊毛是吗?”瞿道青接到高奚电话的时候内心是拒绝的,但又不得不听命于她。
高奚轻笑:“是我不好,麻烦瞿律师了,只是想着您人脉广,本领高,不自觉便想依赖您了。”
瞿道青翻了个白眼,并不想听她给他戴高帽。
“不过您给我回电话,说明真的有不同寻常的情况吧?”
“高小姐聪慧。”瞿道青认命一样说道:“简爱宓是十五年前被她现在明年面父母收养的,那个时候她十六岁,不过可惜的是她养父母在六年前也过世了。”
高奚沉吟道:“一般很少有人会收养这么大的孩子了吧,她是从小就待在孤儿院,还是?”
“她原名叫袁心悦,她在十六年前经历过一场灭门案。”
高奚一愣:“灭门?”
瞿道青道:“而且你知道经办这个案子的人是谁吗?”
高奚揉了揉额角:“但愿我猜错了。”
那边叹了一声:“是当年的重案组高级督察高仇和重案组二组长景休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