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了一秒,心虚地思考自己刚刚应该没上手。
换衣间里没有别的地方给他们换衣服,陆水间背对着沙发靠着,让江云别先换。
江云别换完,她转身,然后又立刻转回去,有些不可置信,“刘文州给送来的是什么东西?”
跟外边服务员同款的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不同的是布料比服务员的少多了,衬衫与裤子都是薄透面料,却很贴合身体。
陆水间眼镜四处乱转,看到左侧的时候一怔,那里有一面镜子,将江云别的身躯照得一览无余。
那镜子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陆水间捂了捂脸,然后说,“换下来。”
江云别站在原地没动,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不是你答应的饭局吗?”
“换下来!立刻!马上!”
陆水间现在只想跳脚,管他谁的饭局,让江云别穿这个出去那就是找死!
最后,陆水间和江云别都没有穿刘文州送来的衣服,这两件衣服的轻薄程度不分彼此,陆水间是也不可能穿那种东西。
等到两个人才换衣间出来的时候,门外的服务员已经换了一个人,是个长相普通的bate,也很老实,“两位客人请跟我来,刘老板已经在等候了。”
见服务员没提起换衣服的事情,陆水间也没有主动说起。
服务员领着两个人上了顶楼,电梯门打开,音乐伴随着扭动的身躯堵在两个人的面前。
当然,这舞不是跳给陆水间他们两个人看得,而是给沙发上面拿着酒杯坐着的刘文州看得。
刘文州见他们出现,脸上笑意绽放,她抬抬手,“姐姐,到这边来!”
姐姐?陆水间皮笑肉不笑地打个招呼,实际上鸡皮疙瘩都被她叫得起来了。
江云别退后半步,像个寻常的oga一般跟在陆水间的身后。
跳舞的人左右晃动,陆水间得小心避过不让他们碰到自己,即便如此,当一只香味扑鼻的细软的胳膊晃过来的时候还是差点碰到她。
陆水间退后半步,与身后的江云别挨上,她皱了下眉头,顺势握住了江云别的手腕半靠在他身上。
陆水间在刘文州身边落座,同样出现在这里的还有另一侧的刘青阳,身后站着有段日子没见的陈兴,还有一些保护安全的雇佣兵。
刘青阳朝两个人点了点头,随即伸手倒了两杯酒给他们,目光始终没有看过面前舞动的人群。
刘文州却看得津津有味,这个会所里面所有的人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挑的,也都是亲眼过目的,就连跳的舞也是她亲自选择确定的。
现场除了刘文州没人对这个东西感兴趣,刘文州看了一会儿问陆水间,“姐姐,你怎么不看,是不是他们跳得不好?”
几个舞动的少年肉眼可见的脸白了下来,陆水间注意到了,喝了口酒说,“挺好。”
“那你都不看。”刘文州又说,她摆摆手,让他们换一支舞蹈。
这回选择的是热情的桑巴,音乐声响起的瞬间,少年们顿时改变站位和姿态,尽最大的努力讨好着面前的老板。
江云别淡淡扫了眼这些少年,目光有些讥诮。
有关于刘文州荒唐的事迹他早有耳闻,但是听到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记得这些跳舞的人的每一张面孔,这些人都曾经住进过刘文州的别墅,上过她的床。而这些人爬上刘文州的床不过半年,半年之前的那些人早已经变成了枪口之下的血水,融入了这片地毯之中。
陆水间“尽职尽责”地欣赏着少年们的舞蹈,如果抛去他们故作的媚态的话,其实跳得还真不错。
这个时候,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陆水间身体一僵,就听到江云别在她耳边问,“好看吗?”
陆水间扯了扯嘴角,另一边的刘文州如有所感地看了过来,似乎也在等待陆水间的反应似的,虽然在震耳的音乐声下她什么也听不见。
陆水间侧过身看向江云别,从刘文州的角度只能看到alpha逼近身侧的oga,两个人姿态亲密无间。
“我们这样说,他们也听不见,没有什么意思。”陆水间说。
江云别定定地看着她,一只手臂环过她的脖颈,看着温柔声音却很冷漠,“刘文州看你的眼神像是要剐了你,安全部还不到需要下属献身的地步。”
“我对她不感兴趣。”陆水间重申这句话,虽然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刘文州这场酒局明显别有用意。
“是吗?”江云别轻轻嗤笑,好像对陆水间并不怎么相信。
另一边刘青阳从两人亲密的姿态上收回目光,对刘文州说,“不要玩得太过火,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刘文州不甚在意地说,“一个alpha而已。”
刘青阳闭了闭眼睛,想起昨天晚上他还在和刘文州争论这件事情。
明明是一个有伴侣的拒绝了的alpha,为什么刘文州就是非要抓着她不放。
这么多年来,刘文州的情人遍地。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看着她和别人亲密,那些情人每一个都在他面前露过脸,有的有自知之明,被上完就走,有的不知死活地跟着刘文州叫他哥,被刘青阳一枪爆头。
但即便如此,刘文州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外出猎艳的行为,甚至愈演愈烈,而他们之间的冲突也变得越来越频繁。
“文州,不要这样消耗我对你的感情。”
上一次刘文州来找他的时候还是在她易感期的时候,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刘文州笑呵呵地抱着他,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