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重合，否则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人是她杀的？”李暮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让他清醒一些。
“这一切只是你的猜测。”江云别反驳。
李暮不懂，“仔细调查就能发现线索，只要你——”
江云别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不觉得这样的人死了，我有查清事实的必要。我现在很忙，没工夫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李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到现在他要是还看不出江云别故意偏袒陆水间那他就是傻子了。
只是想不通为什么，陆水间到底有什么值得江云别这么对待他？
就连跟在他身边七年自己，这些年来也从未得到过江云别的任何优待，凭什么她就不一样？
李暮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痛感让他冷静了一些，“好，那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说。另外一件事情，因为我的背景，基本不可能升任少将，但是这一次却有我，云别，我打听到是你以自己的军功和名誉为我担保的，你对我——”
“这是你应得的。”江云别一板一眼地回答。
李暮的父母都是曾经犯过罪，两个人被处决之后便留下了年幼的李暮，这些年李暮出生入死，但始终没有升任少将，也不记军功。
李暮沉默了很久，“谢谢。”
“我之后可能会被调往第二街区作战，”李暮顿了顿，笑得有些勉强，“我们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江云别点点头，看得出来他其实并不太在意，“但还是祝贺你，这也是对你能力的承认。”
李暮以前一直想有这样的机会，现在终于有了——虽然是以离开他并肩作战的江云别为代价。
李暮笑了笑，但是他一定要走。
可是离开归离开，李暮对于陆水间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他也没有再劝江云别，江云别决定的事情不会有人能够动摇。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军区？”这也是李暮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江云别离开军区到了联邦安全部，不是被调离的，而是他自己的申请，申请理由李暮不知道，他只知道上边同意了。
“你现在正是上升期，有什么非离开不可的理由吗？”
江云别只说，“没有理由。你如果一定要个理由，那就是不想待了。”
江云别很明显并不想谈这件事情，李暮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坐了一会儿之后就起身离开，“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这件事情。”
并不是因为李暮想和江云别离得更近一些，只是因为他觉得江云别现在放弃在军区的发展实在太可惜了。
江云别点了下头，但是李暮一看就知道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李暮走了，江云别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听到了卧室门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