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臻呼哨一声,朗声道:“多谢小朋友相助,都回家去吧。”
此时两队官军早已被群兽冲散,逃之殆尽。常湛紧走两步,拉起沙不尽道:“此乃我掌门师姑座下灵兽,若沙大哥伤其性命,只怕后患无穷。”说着又拱手告罪。
众人见困局已解,又亲见万灵大法威力,不觉暗自庆幸,一愣之下纷纷上前同常湛见礼向秦佑臻致谢。想到方才情形,沙不尽心中自是后怕,因碍于脸面,只一拱手,便不再说话。
常湛望向来路道:“官军援手正朝这里行进,大家须得离开。”说着一指南面土坡,续道:“转过坡下灌木林,自有人接应。”又向丐帮其中一人道:“权堂主,若见到我四弟言崇,请叫他立刻赶往峨眉。”
权堂主拱手道:“常大侠尽管放心。”说完转向群雄道:“大家可有异议?”
众人齐声叫道:“就听常大侠的。”
见众人离开,秦佑臻拉常湛手道:“你怎么来啦?”
常湛轻抚妻子头脸,柔声道:“听闻你只身赶赴峨眉,我实在放心不下。”
秦佑臻笑道:“所以不听腾善劝阻执意下山来接我?”
常湛点点头,又摇头道:“大哥也是牵挂掌门师姑的。只是怕我关心则乱在路上出差错,是以非要三弟同行才肯答应。”说罢看向来路,轻声道:“臻儿,你且暂避,我去拦住追兵,好叫权堂主他们走远些。”
秦佑臻点点头,转身拉马上到山坡。
见一众官兵被打的七零八落,秦佑臻看的眼热,忍不住催马闯上。主仆二人一个挥动匕砍杀,一个晃动犄角乱撞,所到之处官军非死即伤。
待到追兵散尽,常湛伸手去摸小白犄角,满眼赞许道:“掌门师姑果然手下无弱将。”
秦佑臻跳上常湛后背,攀住脖颈笑道:“常师侄,不带这样夸赞自己的。”
一路走来,常湛便将陕南百花堂因何夜袭西川镖局,岳之蕙又因何杀死戚温庸,戚岳两家争执至今的经过细说一遍。
秦佑臻皱眉道:“这么说来害死姜里子孩儿还是其次,侵吞西川镖局和百花堂才是西达的最终目标,哼,好大的野心。”
常湛叹道:“谁也想不到他竟狠心杀死妻儿嫁祸姜老英雄,又在戚温庸与岳之蕙面前百般挑唆,唉,终酿大祸。”
走了几步,秦佑臻忽然停住,歉然道:“官人,对不起。”
常湛一脸茫然道:“此事与你无关。”
秦佑臻摆手道:“不是的。邹允关寻是你的好兄弟,此番戚岳之争闹到这般地步,你夹在当中实在不好做人。”
常湛一笑,拉妻子手道:“娘子多虑了。”又叹道:“他们两个已出离芳林,想来此刻已到峨眉。”
秦佑臻惊讶道:“为什么?”
常湛摇头道:“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只是前日得到消息,听闻邹允受了重伤。”
秦佑臻啊了一声,忙道:“咱们快点走吧。”
两人各自上马,奔出不远,忽听身后言崇叫喊道:“三哥,掌门师姑,等我。”
常湛圈马掉头,笑道:“叫你自回峨眉,怎又追来?”
秦佑臻瞪眼道:“真是没眼色。”说着一抖缰绳,喝道:“go!”小白听声飞驰而去。
行至天明,在一处茶寮歇息,见言崇自顾眉飞色舞的说个不停,秦佑臻递上茶壶道:“言大侠,您老人家渴不渴?”
言崇笑道:“听掌门师姑这么一问,还真是有点口干。”说着早已接过茶壶倒水,恭恭敬敬送到秦常面前,抱怨道:“三哥既知掌门师姑会走这条大道,就该明白告诉我,险些叫人家误了大事。”
常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是谁说掌门师姑胆子最小,定是拣那荒僻小路避人而行?”
言崇一面偷看秦佑臻脸色,一面赔笑道:“三哥误会了。我是说掌门师姑挂念峨眉,绝不会在路上横生枝节,肯定抄近路日夜兼行。万一同咱们擦肩而过,岂不多费周折?不过能救下几个江湖朋友,也算这一趟没白跑。”
秦佑臻哼了一声,瞅着言崇道:“擦肩而过?你当是拍偶像剧呢?怎么下山跑了几趟,学的比腾益还油嘴滑舌。我看以后还是老实呆在家里的好。”
言崇苦脸道:“人家也是担心掌门师姑安危。再说若不常在江湖走动,何时能比肩三哥。”
秦佑臻哦了一声,点头道:“也是,若不混出点名堂,怎好迎娶峨眉大师姐。”
言崇一怔,脸红道:“掌门师姑又来笑话人家。”
常湛一巴掌拍过去,皱眉道:“你给我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