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惶惶不知所措,忽听腾益高声道:“掌门师姑祖容禀,益儿有话要说。”
话音刚落,不光腾善白涣皆怒目而视,连众人都不觉皱起眉头。
腾益忙道:“爹,二叔,你们等我说完再骂不迟。”
常湛冷冷道:“你要说什么?”
腾益不禁打个寒颤,堆笑道:“三叔,你也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说着躬身向秦佑臻道:“掌门师姑祖,益儿就是想问一句,既然掌门师姑祖同三叔成了亲,那日后,咱们该如何称呼呢?是叫掌门师姑祖为三婶娘,还是叫三叔为掌门师姑丈祖?”
众人听了相视而笑,不住点头。
腾益见状得意道:“瞧,爹,大家都糊涂了吧?”
常湛哼了一声,一把揪住腾益耳朵,怒道:“臭小子,掌门师姑说的不错,你就该下山去茶楼说相声,省得在这里一天到晚消遣我。”
腾益惨叫求饶,大家轰然大笑。腾善等忙上前跪倒,向掌门行恭贺之礼,常湛则在一边跪倒还礼。
待到恭贺礼毕,秦佑臻道:“热闹也看完了,都散了吧。”
腾益急道:“掌门师姑乃堂堂弥蓝山一派掌门,婚礼大典自然要请八方来客上山共贺,怎可如此潦草?不行不行,爹,这是咱们弥蓝山百年不遇的大喜事,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三叔。”
常湛飞起一脚,吓得腾益躲去秦佑臻身后,急道:“掌门师姑丈祖,您这是做什么?难道这么大的喜事连杯酒都不肯请咱们喝么?”
白涣笑道:“益儿,你再胡闹,小心你掌门师姑丈祖罚你跪祠堂。”
腾益一面向外跑一面叫道:“掌门师姑丈祖好大威风,益儿不服。”众人一笑,忙也辞出。
见人散尽,秦佑臻沉脸道:“常湛,你好大胆。”
常湛一面后退一面慌道:“我迫不得已。北定王爷居心叵测,此去凶多吉少,我怎能坐视不理?”
秦佑臻气道:“那又怎样?你当着众人令我这掌门颜面尽扫,还逼我立刻成婚,常大爷才是好计谋。”
常湛躲去廊柱后,急道:“臻儿,你听我说,那混账王爷手段毒辣,你绝非他敌手。”
秦佑臻抓起茶碗丢过去,常湛忙接住道:“这可是供奉先祖的,掌门师姑别坏了规矩。”
秦佑臻气道:“你逼娶掌门就不怕遭天谴?”
常湛理直气壮道:“门规律法也没说不许娶掌门师姑?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咱们不是说好了回来就成亲的?”
秦佑臻恨道:“就在这祠堂成亲?好,常湛,我瞧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根本觉得成亲不过是,不过是。。。。。。”说到这里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常湛一愣,上前截住道:“是你要在这里拜堂成亲的。怎么又气我?我明白了,你这么想去拜寿,这么不顾一切要下山,哈,秦佑臻,你早就知道那狗王爷对你居心不良,是不是?如今想来,狗王几次三番救你性命,又百般讨好,可见对你倾心已久。”
秦佑臻忍怒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理?”
常湛怒道:“我不讲理?秦佑臻,试问天下哪个男人看着自己妻子以身犯险却坐视不理?”
秦佑臻道:“既然你我已经拜堂成亲,现在可以放我下山了吧?”
常湛伸手又将人点住,顺势抱起,轻声道:“掌门师姑应该明白,既已成亲,从今往后大事小情都由我这夫君说了算。你家夫君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不许下山,更不许踏入京城半步。”
秦佑臻急道:“放开我!信不信罚你这辈子都呆在吸龙绝壁?”
常湛忽然一笑,柔声道:“好啊,只要娘子在常湛身边,哪怕生生世世呆在上面都心甘情愿。”
当晚,弥蓝山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在大家拥簇下秦常正式拜堂完婚。席间白涣领着一众后辈轮流敬酒,将常湛灌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腾益等搀扶着进了洞房。
进到房中,见红烛盈盈,新娘头顶盖头端坐无语。常湛喜从心来,上前拉新娘衣袖道:“臻儿。。。。。。”
见新娘一言不,只抽身躲避,常湛笑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说着伸手抓住新娘衣袖,掀开大红盖头,猛见言崇一张白脸正惊恐的望着自己。常湛见状酒都醒了,怔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臻儿呢?”
言崇瑟瑟后退道:“三哥,这都是掌门师姑逼的,你别生气。”
常湛急道:“我问你臻儿呢?”话音未落,忽觉一阵清香扑鼻,跟着眼前黑,便有些站立不稳,慌忙挣扎道:“四弟,狗王会害死臻儿的,”说到这里再难支撑,随即昏倒。
原来秦佑臻令言崇等困住常湛,自己则连夜下山直奔京城。路上思来想去,不觉愁道:“此次要救人当真难比登天。”如此一面盘算一面赶路,直走了三天还是苦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