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崇慌道:“怎么?又有贼人捣乱?”
道姑急道:“那倒没有,是我们大师姐同他们大师姐打起来。”
赫九生笑道:“什么你们他们的,不过是两个女人打架。”
单青道:“混说什么?”说完带人抢先上山。
待秦佑臻赶到,见赫九霄正替冯二中裹伤,另一边的椅上也坐着一个伤者,七八个白衣女子正捧药递水的忙做一团。
一见人来,冯二中忙起身迎上道:“小师叔,你总算回来了。”说着气狠狠瞪了那些白衣女子一眼。
白衣女子听闻忙闪身一旁,秦佑臻这才看清椅中之人的模样。但见一个清秀女子,白衣上血迹斑斑,正怒气冲冲的朝自己打量。
冯二中见状怒道:“毋天良,这位是弥蓝山掌门秦师叔,哼,连你师父见了都要拜三拜。怎么,还要小师叔向你见礼么?”
不等毋天良答话,秦佑臻皱眉道:“我只当贼寇来犯,原来是自己人闹个天翻。”
峨眉众弟子纷纷上前禀明原委,秦佑臻摆手道:“一个一个说。”
杨品婷上前见礼道:“小师叔,黛眉谷的人三番两次不请自来,一上山来便污言秽语百般羞辱,大师姐忍无可忍,这才动手的。”
秦佑臻望向毋天良,皱眉道:“你们是画天师太门下?”
毋天良也不起身,冷冷道:“正是。”说完看着单青赫九生,哼道:“不请自来的只怕另有其人。堂堂峨眉,如此不知廉耻,难怪沦为江湖笑柄。”
峨眉弟子听闻,登时拔剑涌上。秦佑臻阻住道:“姑娘们,打狗还要看主人,不可妄动。”
众人一呆,随即笑起来。
毋天良指脸怒道:“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啪啪两声脆响,脸上已挨言崇两个耳光。
见言崇身手如此之快,在场的人都是一呆。
毋天良心内惊骇,捂着肿脸,咬牙道:“多谢赐教,来日必当如数奉还。”
赫九霄喝道:“还不滚?”
峨眉弟子也纷纷喝骂,毋天良同白衣女子不敢再强,忍气奔出大殿。
秦佑臻看看左右,问道:“怎不见邹允几个?”
有人回道:“三位将军因说有事,先后下山去了。”
秦佑臻慢慢点头,环顾一周,朗声道:“师太临终遗言,要我代管山中事务,当日在场之人皆可作证。敢问一声,大家可有异议?”
峨眉弟子齐声道:“弟子辈谨遵师父遗命,听凭秦掌门差遣。”
单青听闻飞身跃起,向殿中匾额后摸出一个紫绸布包。秦佑臻恭敬接过,打开层层包裹,从内里一个小小黑木匣中取出一块紫金令牌。
峨眉弟子望之变色,随即跪倒一片,叩头道:“紫令峨眉,莫敢不从。”
秦佑臻正欲开口,忽听殿外有人笑道:“秦掌门大驾光临,画天有失远迎,见谅则个。”
话音未落,一个头花白面色红润,身穿青绸衫的道姑走进来,口中寒暄,目光却紧盯紫金令不放。
见画天师太现身,又见毋天良等去而复返,冯二中怒道:“你们又来做什么?”
画天师太笑道:“中儿,你大师姐一片好心为峨眉,怎底如此不知好歹?”
冯二中气的颤声道:“呸!哪里来的大师姐,当真不要脸。”
毋天良怒道:“冯二中,你忒得狂妄,竟敢对师伯无理?”说着便欲拔剑。
画天师太喝道:“住口。当着外人吵嚷什么,不怕叫人笑话?”
冯二中把脖子一梗,强压怒火道:“家师临终遗命,将峨眉托付小师叔,小师叔是我峨眉号施令之人,何来外人之说?倒是你们这些峨眉弃徒,”
画天师太一笑,截话道:“中儿,秦掌门确是对我峨眉有恩,可人家堂堂弥蓝山掌门,怎好一辈子赖在我山中,你说对不对?”
这话虽是说给冯二中,却是看向秦佑臻。
秦佑臻一笑,点头道:“我听懂了,师太是想做峨眉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