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留秧急的跺脚道:“掌门师姑祖快别胡说。”
秦佑臻笑道:“你嫁给腾益算是对了。与其学什么剑法武功的,不如去表演夫妻相声。瞧这口齿,一口一个掌门师姑祖,掌门师姑祖的,真是夫唱妇随。”
麦留秧红脸道:“掌门师姑祖只会拿人家取笑。”
秦佑臻咳嗽两声,摆手笑道:“你们不累,我听着都累。将来孩子出生,是不是又要称呼掌门师姑太祖?”
麦留秧粉脸越涨红,见小童儿抿嘴偷笑,羞的转身便跑。
秦佑臻笑道:“秧儿回来,不陪我吃饭啦?”见人跑远,又笑向小童儿道:“都去歇着吧,这几天辛苦了。”
正欲端碗,忽听常湛轻声叩门道:“掌门师姑?”
秦佑臻不悦道:“请问是哪位?”
常湛忙道:“是我。”
秦佑臻道:“我?不认识,不许进来。”
常湛提着食盒推门而入,一见桌上的饭菜,笑道:“才见秧儿跑的飞快,想来又被掌门师姑欺负。”
秦佑臻咳了几声,翻身向里,闭眼不答。
常湛一笑,打开食盒道:“你若不爱吃粥,就尝尝汤粉,是我亲手做的。”
一阵香气飘散开来,秦佑臻闻着直流口水,却依旧不做声。
常湛绕到里面,她便翻身向外。如此反复几回,常湛叹道:“既然掌门师姑想休息了,那,弟子先行退下。”说完径直出去。
秦佑臻翻身坐起,抓起枕头用力抛出,气道:“有本事永远别来见我。”
话音未落,见常湛闪身出来接住枕头,笑嘻嘻道:“那可不行,别说弟子没有这个本事,便是有,也不敢在掌门师姑面前炫耀。”说着放下枕头摆好,上前柔声道:“臻儿,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秦佑臻听了不觉眼圈一红,哭道:“这些日子,你为着宁泊远之事气我恼我,当我不知道么?”
常湛被猜透心思,红脸道:“宁公子救你性命,于弥蓝山有恩,本该感激图报。只是,想到他有意提亲,心中实在烦闷难消,”
秦佑臻瞪眼道:“你还烦闷难消?我尸骨未寒,你就急着去当驸马,妻妾成群美色环绕,信不信我立刻逐你下山,”
不等说完,吓得常湛慌忙跪倒,磕头道:“掌门师姑息怒,其间种种,容弟子禀明。”
秦佑臻心中一笑,佯装气道:“哼,若有隐瞒,后果自负。”
常湛忙将这些日子生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叩头道:“至于弟子婚事,理应掌门师姑做主。”
秦佑臻半晌无语,点头道:“官家既准你辞官,定不会再逼娶定安公主,只是邹允三个实在可惜。”
常湛道:“掌门师姑所言极是。不过,邹允关寻都花郎年纪虽轻,却久在官场,早已心生厌恶。有道是人各有志,是以,弟子并未多言阻止。”
秦佑臻啧啧道:“你对他们倒是开明的很。那我说不做掌门,离开这里,你可愿意?”
常湛摆手摇头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天下唯有掌门师姑方能当此重任,引导弥蓝山回归正途。甚至,将来中原武林的命运,都在掌门师姑身上了。”
秦佑臻扁嘴道:“这不过是师父哄人的话,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常湛正色道:“弟子亲见掌门师姑将吸龙匕合二为一,可见所言非虚。”
秦佑臻取出吸龙匕端详半天,抬手叹道:“好啦,这里又没人,你别总跪着,以后,若咱们,”说到这里忽然脸红,低头不语。
常湛心中大喜,才要说话,忽听白涣在门外道:“门怎么开着?这人都去哪里了?”一面说一面同言崇提着食盒走进来。乍见常湛跪在那里,秦佑臻手握匕,不觉愣住。
言崇放下食盒,躬身急道:“掌门师姑息怒。”又推常湛道:“三哥,你又冲撞掌门师姑?快点认错啊。”
常湛脸红过耳,站起身来,讪讪道:“不敢搅扰掌门师姑休息,弟子先行告退。”
言崇阻住道:“三哥,你脸怎么了?便是掌门师姑骂两句,打两下,也不该赌气啊。”
秦佑臻收了匕,瞪眼道:“你们来做什么?表演相声啊?我可没钱打赏。放下东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说完一指常湛道:“你留下,陪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