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天师太气道:“叫你不要说话,偏爱多嘴多舌。”
花善之道:“要叫冯师妹不说话,这可比杀她还要难上一百倍。”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
锦衣人忽然阴阳怪气道:“可惜,少年英雄做了官府鹰犬。不知道的人,还当弥蓝山早已归顺官家。”
常湛听了并不为意,冯二中却怒道:“官府鹰犬也好过你这缩头龟,竟有脸出言笑话?”
锦衣人横了冯二中一眼,瞥见老主目光如炬,不禁看向一旁。
盖源真人道:“敢问这位朋友,可知我大师姐死因?”
锦衣人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环顾一周,抱臂道:“我当真人心中只挂念《神草集》,嘿,此事牵连甚广,不知当说不当说?”
方丈大师等互看一眼,向老主道:“晚辈等先行告退。”
老主道:“无碍。”又向锦衣人道:“阁下但讲无妨。”
锦衣人拱手道:“得罪之处,还望老主见谅。”说完望向方丈大师,朗声道:“大和尚,你可认出那字条出自何人?”
方丈大师一呆,半晌道:“难道是那孩子?”
锦衣人冷笑道:“大和尚教导有方,替大宋培养出这么个英雄人物。”
四位大师互看一眼,愧道:“果真是他,少林当真愧对天下苍生。”想到樊林碧之死,惊讶道:“难道碧女侠之死,也与他有关?”
锦衣人道:“不错。正是这位曾经的少林俗家弟子害死樊林碧的。”
四位大师同声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话音未落,猛听得正中佛像咔咔作响,竟然从里头跳出个人来。同样面戴黑纱,却是一身白衣。
秦佑臻惊的瞠目结舌,疑惑道:“他是什么时候藏在里头的?”
只听白衣人哑声道:“神秘人虽是挑起争端的罪魁,却并未害死樊林碧。”回身冲锦衣人道:“阁下既畏惧真凶不敢据实相告,还是早早下山为妙,省的贱命不保。”
锦衣人打量来人一眼,转身便走。
常湛飞身阻住,拱手道:“阁下既知内情,何不当众说明?”
白衣人笑道:“常大人还是放人去吧,不然倒霉的便是你自己啦。”
见锦衣人目光闪烁,大有畏惧之色,盖源真人冷冷道:“二位一再出言不逊,当弥蓝山是好惹的么?”话音未落,猛然跃向白衣人。
便在同时,一个黑衣蒙面人电光火石般飞身闯入,迎战盖源真人。
众人疑窦丛丛,见二人激斗,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来黑衣人所使招数同盖源真人几乎如出一辙,好似同门演练一般,毫无二致。
见黑衣人竟以本门九十九路折云手中的彩凰追月与盖源真人对掌,连老主都不禁呆住。
忽听砰的一声,盖源真人连退几步,抚胸惊惧道:“你,你是谁?怎会我派掌法?”
黑衣人怒道:“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着长剑出鞘,劈头直刺。
见常湛拔剑迎上,白衣人击掌赞道:“好个常大人,好个英雄少年郎。只可惜,放着杀害本门师姑的仇人不理,却来对付抱打不平之人。”
见常湛置若罔闻,白衣人冷笑道:“既然常大人不想听,在下只好闭口不提。只不过,等你那心,新入师门的小师姑也受冤惨死,可别怪没提醒你。”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常湛听闻猛然抽身向外,一晃长剑,怒道:“说!我小师姑如何了?”
白衣人退后两步,忽然向旁一指,似笑非笑道:“盖源真人,常大人问话呢,秦佑臻是死是活,真人还不快照实回答?”
在场之人皆惊讶变色,全都望向盖源真人。
常湛忽觉手腕微颤,喉咙干,转身道:“师父,小师姑她,她怎么了?”
盖源真人双目微合,强行压下胸中翻涌气血,冷笑道:“三位不请自来,可是受那神秘人指使?若想要故技重施挑起纷争,只怕要让诸位失望。”
冯二中一指黑衣人,怒道:“师父,定是他杀人嫁祸,陷害秦小师叔的,咱们杀了狗贼替小师叔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