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善亦点头道:“实是大功一件。”
四人私语半晌,皆猜不出掌门心思,见秦佑臻上马,忙也随后跟上。
这一日,回到弥蓝山。见掌门师姑安然无恙,大家才放下心来。彼时江湖盛传峨眉遭遇变故,弥蓝山力挫赤空掌的故事更是吵的沸反盈天,一时间各大门派跃跃欲试,铲灭赤空掌的呼声不绝于耳。
没过几日,山中被各路拜客和询问信函吵的一刻不得闲。秦佑臻心中烦躁,随即关闭山门,高悬免见。
因见腾善等都不在山中,来客虽不愿就走却又不敢擅留,只得怏怏而回。如此,直闹了月余,山门才算恢复平静。
期间乌布雅同赫九生重伤初愈,方得下地,便来求见。秦佑臻将单青留书递上,两人看罢痛哭道:“统领竟如此绝情。”
秦佑臻道:“经此一事,二哥自觉无颜面对你们。不过,若你们执意寻他下落,敬请自便。”
乌布雅忽然想起一事,急道:“姑娘,霄儿骨灰呢?”
秦佑臻道:“二哥带走了。他说,再也不会同赫九霄分开。”
乌布雅一呆,怔怔留下泪来。
秦佑臻扶两人坐下,轻叹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二哥既决心放下过去,你们为何不能重新开始?人生匆匆几十年,并非只有单青,还有许多值得追寻相伴的人。”说完起身道:“好好养伤,旁的容后再说。”
又过了月余,腾善等6续回山。言崇领着徒儿熊掩玉前来问安,喜道:“掌门师姑,听闻峨眉下月举行掌门继任大典,眼下正遣人各处拜帖呢。”
白涣笑道:“这可叫人为难了。若不去,恐冯师妹怪罪;若去了,又抢人家风头。”
言崇不解道:“为什么?”
白涣才要出口调笑,见熊掩玉在,便正色道:“届时江湖群雄齐聚,见了咱们,又要问起赤空掌之事,岂非平添烦恼。”
言崇恍然道:“正是。只不过,不去实在失礼。”说着看向秦佑臻。
腾善躬身道:“回禀掌门师姑,不如派益儿几个师兄弟妹前往拜贺,一来不失礼节,二来也可省了口舌是非。”
一句未了,常湛笑着走来道:“回禀掌门师姑,峨眉冯师姐,噢,不对,峨眉冯掌门率弟子求见。”
众人齐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说话间,冯二中同杨品婷白仪如连同武四有季赛珠已迈步进来。一见秦佑臻,恭恭敬敬跪倒磕头,肃然道:“见过掌门小师叔。”
秦佑臻双手相搀,笑道:“冯掌门无须多礼。”
冯二中脸上一红,搓手讪道:“理应如此。”
众人忍不住笑起来。冯二中环顾四周,急道:“小师叔,大师兄和雅师妹呢?”
秦佑臻一面令人去请,一面笑道:“怎么,冯掌门是来清理门户的?”
杨品婷忙摆手道:“不是的。掌门此来,特迎师兄师妹回山。”
白涣点头道:“冯掌门不计前嫌宽容大度,实在令人敬服。”
冯二中红脸道:“他们本来也没错,是我太急躁了些。”
稍顷,乌赫走来。见两人形容消瘦容颜憔悴,尤其赫九生,比之先前的虎虎生威,好似病猫一般萎顿不振,季赛珠抢上拉住,哭道:“大师兄,你怎么了?”说着不觉抱住大哭。众峨眉弟子亦忍不住落泪,团团围上问候。
赫九生鼻子一酸,强做笑脸,替季赛珠擦泪道:“不打紧,死不了的。”
秦佑臻插话道:“这可说不准。”
冯二中等转身望过来,七嘴八舌吵嚷道:“小师叔慎言!”
秦佑臻抽身向外,笑道:“你们好好玩儿,本掌门就不搅扰了。”说着抬脚便走。
常湛等见状也就辞出,只留峨眉弟子相聚。
过了几日,赫九生随冯二中等返回峨眉休养,乌布雅则暂留山中。一日清早,小童儿捧着封书信在门外道:“回禀掌门,在院前现这个。”
秦佑臻正自梳头,常湛走出来接了。打开看时,皱眉道:“雅姑娘不告而别,想来不会再回峨眉。”
秦佑臻对镜一叹,半晌道:“由她去吧。什么时候找累了,自然回头。”
常湛道:“难道她去找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