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臻点头笑道:“班汉达服下吸龙丹,不但五窍复明,而且会比从前更机灵。如此一来,你们也不用担心珠儿被赶下山。”
两人转悲为喜,起身便欲告辞。
秦佑臻道:“急不至此,吃了饭再走。”说着令言崇待客。
杨品婷站立不动,白仪如冷脸道:“不敢劳动言大侠。”
言崇脸上一红,不知如何应答。
白涣上来赔笑道:“那就请两位师妹往水烟阁用茶。”
见人离开,言崇问道:“三哥,峨眉有人受伤么?”
常湛把事情说了一遍,言崇皱眉摇头道:“单掌门糊涂。”说完自觉失言,冲秦佑臻躬身道:“掌门师姑恕罪,弟子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季师妹若当真要害人,凭峨眉手段,班汉达焉有命在?”
常湛道:“这做了师父,果然比先前明白许多。”
言崇挠头道:“三哥取笑。”
见秦佑臻始终一言不,言崇续道:“掌门师姑,此事有人背后使坏,需得提醒单掌门提防。”
秦佑臻苦笑一声,慢慢摇头,看言崇道:“我想派你一件差事,若办的好,或许能化解同峨眉的不愉快,你意下如何?”
言崇躬身喜道:“弟子定不辱使命。”
秦佑臻起身去了书房,不大功夫,拿出一封书信,如此这般叮嘱一遍。
言崇苦脸道:“若她任性胡为,岂非坏事?”
秦佑臻掏出一个荷包递上,笑道:“有它在,不愁她不听话。”
言崇一看,点头喜道:“再好不过。”
送言崇出了揽月阁,常湛又嘱咐一些话,这才回来,忧心道:“紫金令乃峨眉至宝,四弟若有闪失,咱们如何交代?”
秦佑臻笑起来,拉常湛坐下,附耳道:“言崇拿去的是假的。”
常湛一笑,复又叹了一声,拉妻子手道:“既然二哥对这班汗达十分看重,咱们这样做,难免伤及你们兄妹之情。”
秦佑臻心中一叹,皱眉道:“峨眉与单青之间,我别无选择。”
稍晚,腾善白涣来回话,说杨白两人带着吸龙丹匆匆下山去了。
秦佑臻点头道:“好。你们这就下山,寻机拿回吸龙丹。”
腾白面面相觑,不解道:“拿回来?”
秦佑臻道:“不错。取回吸龙丹后即刻赶往峨眉,暗中相助言崇,务必将武四有季赛珠安全带回。”
常湛忙将先前的事宜详细说明,大家商量已毕,腾白也就领命下山。
过了两日,果见杨品婷武四有灰头土脸的去而复返,满面愧色将遗失灵丹经过说了一遍,跪在那里哭个不停。
秦佑臻道:“吸龙丹乃天下第一灵药,便是我派倾尽全力,每三年方可得十二颗,你们说丢就丢,不会是编谎卖惨勾连外贼骗我吧?”
杨白惊慌变色,一面磕头一面哭道:“师侄万死不敢欺瞒,求小师叔明察,”
秦佑臻哼了一声,冷脸道:“此事细想颇多疑点,既那班汗达命在旦夕,单青派人求药还来不及,怎会阻你们下山?再者,以他为人手段,凭你们两个,能这么轻易过关?”
杨白听闻皆是一凛,登时语塞,虽心中也大感疑惑,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见秦佑臻面现怒色,慌得叩头认罪不迭。
常湛虽知是演戏,却也不忍,忙上前劝慰一番,向秦佑臻道:“既如此,不妨叫大哥二哥往峨眉一趟,一来可解掌门师姑心中疑惑,二来,也可顺道查访灵丹下落。”
杨白急道:“要的要的,如此最好不过。”
秦佑臻看了两人一眼,抬手道:“都先下去,一切等腾善白涣回来再说。”
杨白大气不敢出,跟着常湛出了揽月阁。行至半山,遇见落儿在树下荡秋千,念及往日山中朝夕相伴情谊,想到她们母女遭遇,不觉悲喜交加,忙上前抱住,含泪笑道:“妞儿长大好些了,可还记得师姐?”
落儿挣脱向常湛,搂住姑爹脖颈,抿嘴笑道:“二师姐,五师姐。”
众人笑起来,白仪如擦泪道:“妞儿只要姑姑,就不想回咱们峨眉,也不想二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