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顷,听闻两位峨眉道姑已然离开,秦佑臻急忙召来小白,独自追赶下山。马儿足狂奔,跑出百余里,果见两人纵马疾行。
忽见秦佑臻追上,两人忙勒缰下马行礼道:“见过小师叔。”
秦佑臻道:“这么急着赶路,可是山中有事?”
两人忙道:“山中一切安好。”
见秦佑臻盯着自己打量,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忙躬身道:“不敢欺瞒小师叔,只因我家大师姐同言四哥之事,其他师兄姐妹不便前来,是以掌门才派咱们上山拜贺。”
秦佑臻松缰下马,掏出峨眉紫金令,正色道:“我再问一遍,山中可有事情生?”
两人一见令牌,吓的慌忙跪倒,瑟瑟道:“小师叔恕罪,咱们,咱们,”说着互看一眼,磕头道:“小师叔容禀,山中确是出事了。”
听完两人叙述,秦佑臻皱眉道:“这么说来,此事生在半月前?”
两人点头道:“正是。每逢初六乃山中开香盛典,是以山门大开,洒扫各处庭院。想不到,”说着神色黯然,同声一叹。
秦佑臻拿出两锭银子,递给二人道:“既然单青不愿外人知道,回去也不必提及你我相见之事。”
两人听闻求之不得,忙接过银子告辞离开。
回山路上,秦佑臻信马由缰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忽见言崇迎面赶来,老远便下马急道:“掌门师姑出来也不告诉一声,三哥担心的不得了。”说着点燃烟花信号,抛向半空。
见秦佑臻盯着自己出神,言崇摸了摸头脸,又整了整衣衫,惶惶道:“弟子哪里不妥么?”
秦佑臻慢慢摇头,思忖自语道:“九十九路折云手中,为何月照花林夜月花朝和日月同辉都只有招式却无心法?”
言崇啊了一声,想了想,皱眉道:“这个只有我派掌门知晓,弟子不敢乱讲。”
秦佑臻不理,急催道:“随我来。”
言崇不敢多问,忙紧追随上。
回到揽月阁,秦佑臻自去书房找寻一番,出来将几句口诀念给言崇听了,叮嘱道:“回去好好练习,万不可叫人知道。”
言崇道:“三哥也不能说?”
秦佑臻点头道:“这是密令。”
言崇躬身正色道:“是。”
过了两日,宴席完毕客人渐散,只留腾白两家至亲小住。因知山中有事,又听闻阚王不日便到山外,两家不敢久耽,也就告辞离开。
这一日,腾善白涣迎至山门,见熊三开父子同一名随从下马,忙笑上前道:“王爷请了,我家掌门师姑已在仙宴阁等候。”
熊三开一拱手,笑道:“请。”
说话间五人来到半山,熊三开放眼四望,心中连连惊叹,冲口赞道:“果然名不虚传。”
熊掩玉看的呆,喜的眉开眼笑,拍手道:“父王,儿臣以后当真能留在这里拜师学艺?”
熊三开轻抚小儿头脸,捋须笑道:“玉儿能有今日,是你三生造化。以后要用心学习,万不可似从前那般贪玩淘气啦。”
熊掩玉点头道:“父王放心。”
来到仙宴阁前,常湛言崇拱手迎上,笑道:“王爷请。”
熊掩玉一见言崇,上前拉住道:“言护卫,你怎么会在这里?”
熊三开含笑责备道:“不许无礼。”
身后随从笑道:“小王爷,过了今日,这位言护卫便是你的长辈,以后断不能随便称呼。”
熊掩玉听了自语道:“腾白常言?啊,毕先生,你是说他便是弥蓝山言四侠?”
被称作毕先生的笑而点头道:“正是。”
熊掩玉忽然拉住阚王,急道:“父王,儿臣有话要说,”
才说到这里,见秦佑臻走下台阶,熊三开忙撇下小儿,上前行礼道:“见过秦掌门。”又指身旁那位毕先生道:“这位是小儿的开蒙先生毕十彷。”
秦佑臻笑道:“先生好。”
毕十彷躬身道:“见过秦掌门。”
秦佑臻听他说话心中一愣,可细看样貌却又陌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