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没有驾照。”叶林诚滞在电梯里。
“你车里的本。。。是张嫂的吧,我每次坐。。。车都怕被拦下来进局子。。。”
一片死寂。
过了会谢初像是没听到回音,又嘀咕起来,“你每次刹车都特别。。。急,车晕。。。的不行,没学过就是不太。。。不太行。。。”
“还有你。。。唔。”
入户式的电梯叮咚一声到了门口,叶林诚一脚踢开了大门,走到卧室门口,想把人扔皮球一样直接砸到大床上
但又顾念着那一小截石膏,无法施展。
他想起之前每天送谢初上学,这人都一脸真诚的说谢谢,还说,“多亏了你。”
叶林诚咬了咬后牙,把人轻轻放上床。
他的驾驶是早就在美国跟着黑人司机大叔学的,不存在什么技术问题,只不过回国要十八岁才能考驾照所以就拖下来了,再加上男孩子碰上车,习惯性的飘了些。
本来没有谢初这个事他也没打算如此频繁的无证驾驶,但是想着人腿不方便,每天早上麻烦司机又怕谢初不自在,才自己开车,还特地每天拿了张嫂的证放车里。
没良心。
太没良心了。
就算是叶旺旺都知道这时候该舔裤腿。
叶林诚气的牙痒痒,最后狠狠的让谢初头朝下“枕”了一下枕头,算是小惩大诫。
可刚被摆好睡姿的人却又不安分的动了起来,翻过身脸贴着枕头,伸手就往后颈的地方摸,像是要撕隔离贴。
叶林诚忙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重新攥回小拳头塞回被子里,可另一只又伸了出来,
还是要撕。
叶林诚按住手,低声道,“不能撕,别闹。”
双手都被捉住不能动弹,谢初听到他的声音慢慢调转了身体朝后,头贴上他的腿侧,像是讨好一般蹭了蹭,
“可以撕。”
和刚才喋喋不休的抱怨不同,这会儿谢初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像是在征求主人同意的小猫,“你在,就可以撕。”
叶林诚以为他只是喝多了在耍赖,虽然他也知道腺体上贴着这个东西不好受,但是为了谢初的健康考虑,还是抓紧了正往外乱窜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皱皱眉像个严厉的老父,
“别跟爸爸说好话,不行就是不行。”
好不容易跑过来,腺体还是没法自由呼吸,谢初难耐的把头朝上挪了挪,枕上叶林诚,他乱动着一边用力的想要蹭开那块隔离贴,一边喃喃,“可以的,医生。。。。。。说可以的,你在就可以撕掉。”
他蹭了没两下,突然感觉后脑勺下面越来越烫。
叶林诚:“。。。。。。”
原本像照看儿子一般的老父瞬间丢失了冷静,一只手迅把正在自己身旁“作恶”的小脑袋抬起来,“你他妈。。。。。别、别蹭了。”
谢初眯着眼睛并没现什么异常,一感觉到桎梏着自己的双手失力,马上又伸手朝后颈够,想要撕下隔离贴。
叶林诚也顾不上熄火,干脆把人牢牢抱紧,双臂贴着身体两侧圈了个死,眸色暗沉,
“说,医生怎么说的?原话。”
谢初像只有头能动的小鹌鹑,老老实实眯着眼缝,对眼前黑着脸的人原话复述,“她说了。。。只要保持身体接触,或者。。。xing行为,我就。。。可以不带隔离贴。”
屋里安静了片刻。
一种诡异又暧昧的气氛静悄悄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