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事情,这件事上想不出结果,我决定听云潇的不去看命格盘。
我命由我不由天!
当务之急是处理掉那个写有我生辰八字的傀儡娃娃。
傀儡娃娃看起来是用麻布做的,麻布上面用血色的丝线绣满复杂的咒语,刚一触碰我就感受到一股不正常的凉意。
这凉意跟云潇身上的冷没法比,原先的我肯定没法承受,但最近跟云潇待久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拿起傀儡娃娃就去拔它胸口的长钉。
长钉约有一寸长,穿透傀儡的心口。傀儡全身都由麻布组成,但长钉却好似钉在了墙上,极为难拔。
我费了老大劲才撼动些许,忽然心口一阵疼痛,就好像那里真的被扎了根钉似的。
我揉了揉自己心口,确定那里一无所有,再次试探性地拨弄傀儡心口的长钉。
疼痛如期而来。
傀儡身上的疼痛居然会联动到我身上,我顿时不敢再乱动这个娃娃,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包里,免得落入别人手中。
我检查了邵雨薇留下来的东西,都是一些施咒需要的东西,如朱砂、黄纸。还有一些绣有咒语的麻布和血红的木制长钉,和傀儡娃娃身上的材质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笔记本,上面写有她施法的心得。
“咒语真他妈难记!又念错,施咒失败!”
“借命格阵法图:两个小圆必须同样大小,不用能圆规好气!”
……
另外还有一些复杂的古老文字,上面用拼音标注了读音,应该是施法所需的咒语。
这些东西容易害人,我不敢留在这里,全部收了起来,打算以后问问云潇该如何处理。
至于留在地上的阵法,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画的,颜料异常牢固。
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把桶里剩余的颜料全部都泼了上去,破坏掉阵法原来面貌,让别人无法继续使用。
随后,我抹除掉自己的痕迹,离开仓库。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沉甸甸的。
邵雨溪就这么死了,虽然是她害我在先,但朋友多年,我还是有些难过。为她的死,也为我们的友情。
程阿姨还在欢欢喜喜准备结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事。
骑车回家的时候,路过邵雨溪家的面馆,看到程阿姨坐在收银台后算账,我都不敢停留,一头扎进自家小卖部,跑回了房间。
锁上房门,拉上窗帘,确定再没外人,我才敢把东西从包里拿出来,一一藏起。
云潇这次伤得很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望着天花板第一次感到彷徨与无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依赖云潇了。
当天晚上,我一直等到深夜,云潇都没有出现。白天生的事反复在我脑海中回放,我担心云潇,半点睡意也无。
屋外涌现出刺骨寒意,镇宅蛇出来了。
我以为它会和前两晚一样无视我和我妈,去做自己的事,却没想到这股寒意越来越重,一道蛇影猝然出现在我的窗户上!